“你先退下吧。”裴策说。
这
次，雨城
大长老没有再开口。
他只是恭敬地行
礼，而后快步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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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书在他行礼时就藏到柱子后面，看着步履矫健大长老匆匆离开，才从柱子后挪出来。
“
既然已经苏醒，便想见见雨城族人们。”他声音十分温和，很有种春风拂面感觉。
“你下去安排吧。”
然后是道苍老声音。
“雨城族人们大多都不懂规矩，都在外头放养惯，从未进入宗祠学习过规矩。”大长老声音里满是恳切，好似说得每句话都是肺腑之言，“实在是怕有不懂事孩子冲撞您。”
简书忍不住挑眉。
不太适应。当然，以前是他见得人太少，掰着指头数也就是楚伯、阿青和阿奇三个人见得多，或者是那群跟在楚伯身边做事魁梧灰衣人。
阿青曾经说过，雨城很大，除楚伯掌管宗祠部分，还有雨城大部分族人生活和学习地方。他没见过人还有很多，以后也定会再遇见，总要做好心理准备。
“可以过去吗？”简书问。
守在旁灰衣人已经习惯简书无礼，扯扯嘴角：“最好不要做这样事。”
“那好吧。”简书点点头，然后偷摸从另个方向轻手轻脚靠近，然后竖起来耳朵偷听。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如果说宗祠里灰衣人们对待神明，除“敬”之外更多是“畏”话，那这位并没有生活在宗祠内大长老，态度就更加诡异。
他似
裴策前句话很显然是要这位雨城大长老去安排件事。可是这位大长老嘴里虽说着是孩子们不懂事，害怕冲撞神明，可是话里话外意思很简单，就句话——这事儿安排不。
又或者是，他不想安排。
简书听着火气“噌”下就上来。
“既然如此坚持。”裴策声音却依旧温和。但下句话里，却在慈悲中蕴藏些不容人拒绝威严，“那就给你三天时间，教教他们规矩吧。”
“神、神主……”大长老似乎还想要说什
，却被裴策话打断。
灰衣人：“……”
人都走远，他也不可能高声呵斥让简书回来，只能当做自己看不见，不再去管这位连神明都纵容少年。
简书慢慢挪到明威堂旁边那间房门前，然后就站着不动。
“不必那麻烦。”是裴策声音。
虽然简书看不到他脸，但从裴策语气中，他似乎都能想象到他脸平和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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