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而杂乱生长花草树木在雨水冲刷下变得格外鲜亮,有道穿着白色衣裳人影踏在古旧石板路上,墙蔷薇花蔓延成海。
「啊,是。」简书仰头看着天幕上画面,记忆也跟着起回到初入内宅时候,「这也算……是生之中最值得欢喜时候吗?」
他依稀记得,当时去内宅时并不开心。去便要去好几日,没有手机,没有消遣,还就只有他个人,怎想都是不开心。但此刻却出现在天幕之上,想来是将它也当成与裴策相遇部分,所以才是值得欢喜时刻吧。
简书看见自己并不算虔诚地叩拜神龛,然后回到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看书。不知因何,现下他倒是能看清内宅内三只鬼。他们打翻次木盒,打碎个盘子,翻动页书,然后将他吓回供奉神龛房间。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简书躺回船舱,边笑着边和船尾神明说话,「最初不信世上有神。是被鬼吓好几次,又被神救好几次,才慢慢变得虔诚起来。」
:「大多,都是生之中最值得欢喜。」
「那应该如何回顾?」简书来兴致,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短短生回顾遍。
若都是值得欢喜,那定是未与母亲分开时,和在雨城时。他还记得裴策,但有些记不清母亲长什样。若能在此时再看上眼,记下她容貌也是好。
神明耐心道:「鞠捧水吧。」
鞠捧水?
就像是为印证简书所说般,画面上他毫不讲究地盘腿坐在神龛前叨叨说话,边说边啃着点心,半点不虔诚。说完吃完,倒是顺手给供桌前添个饱满漂亮桃子。
「哇,原来此时也是欢喜?」简书感叹声,「欢喜被鬼吓跳?」
简书聒噪让神明不得不齐看向天幕上画面。他听着少年叽叽喳喳,空荡荡心里好像有什东西钻进来,丝丝缕缕,有甜有酸。
「噫,被楚伯追也放出来?这哪儿欢喜起来啊?吓都要吓死。」
简书探头看向河中流动五光十色,试探性,用手指戳戳。河水冰冷,倒是和寻常之水没什不同。
他听着裴策说,双手从河里掬起捧水。
鎏金水从他指缝流下,滴滴答答砸回水面。
涟漪在这副画卷上层层荡漾开来,色彩斑斓,美不胜收。几乎是在下个瞬间,指缝间金色融在空气中,方才漆黑如墨色天幕渐渐染上色彩,而后变成画面。
是个淅淅沥沥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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