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简书稍稍觉得公平些:「可以,接受。」
「不可能长长久久存活于世。」裴策说,「或许数十年,数百年,上千年……可终究是有尽头。如此,你也愿意与结契吗?」
「当然。」简书想也没想就答道,「人本来就只能活几十年,能与你起存在,又起踏上归途,是能想到最好结果!」
裴策本因无法赐予简书长生而犹疑,听到他答案,便不再庸
「不再是神明。」这是裴策所说第句话。
简书「看」着黑色世界中交错灰金色丝线,和隐隐游走于暗处灰金色蝴蝶,想起曾经在雨城血雨之中化为恶鬼失去理智裴策。
燃烧蝴蝶宛如瑰丽云霞,与神明时澄澈晶莹截然不同。
「不在乎。」简书并不在乎裴策是什。他本就不希望裴策去做雨城神明,庇佑那些本不该被他庇佑人。现在就算裴策说他是只孤魂野鬼,只要他还是裴策,简书也是喜欢。
裴策似乎早就预料到简书会这般回答。他在雨城时第次向他表达心意时,便这样对他说。此时,他只是想再确认遍。
.1·结契
简书低垂着脑袋抬起来,看向裴策望着他双眸。
他明明不知晓生死同契是什意思,但还是在短暂思考后,郑重点点头:「愿意。」
「你也不问是何意,便同意。」裴策忍不住轻笑出声。
简书撒娇般晃晃他手,然后依过去靠在他肩头:「那现在问可不可以。」
「与结契后,便能感知到你灵魂。」黑暗中传来裴策声音,「你于而言,会再无秘密。你所想,所思,所感,皆会被知晓。」
简书竟觉得这个问题,比裴策还是不是神明更重要。他纠结好会儿,问:「那能感知到你灵魂吗?」
「与共感时可以。」
「听起来好像有点吃亏……」简书迟疑,小声嘟囔,「对你而言没有秘密,但你对而言全是秘密。」
黑暗中传来裴策低低笑声:「你若想,随时可以与共感。」
裴策感受着靠过来温暖,轻声说:「闭上眼睛。」
简书乖乖闭上眼睛。
而后漆黑世界里多出无数条交缠在起灰金色丝线,从裴策指尖向外延伸,而后渐渐缠上他。
丝线寸寸缠绕上简书,从指尖开始向上延伸,先是手臂、肩膀、脖颈,又慢慢向下至腰腹、小腿……
灰金丝线包裹着简书每寸,尖锐顶端似乎想要刺破他皮肤钻进去,却迟迟没有下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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