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从地上爬起来些,努力踮起脚看向他脸。
美人额上覆着层细汗,原本就白脸现在和白纸样,好似下刻就要死,活不长。他紧闭着眼,剑眉微皱,眼珠不停地颤抖着、转动着,十分不安稳样子。
咦?他不舒服吗?
姜糖和他接触机会不多,之前几次都短暂而疏离,这次靠近,他便觉着现在他和以前都不样。若说他之前是柄剑,那现在就是快要碎裂白瓷,看着摇摇欲坠、十分危险。
但还是得不合时宜夸句长得太好看呜呜呜,为什会有人生得如此完美,浓密卷翘睫羽,和欲飞蝴蝶样颤颤巍巍,颤得姜糖心都化。
睡醒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窝在大块头怀里。
嘶,怪不得越睡越冷!大块头身体就是冷,睡在他怀里能有温度就怪。姜糖骂骂咧咧从相行怀里爬出来,爬到半时候,惊悚发现大美人竟然没卧在剑上,而是坐在他们旁边。
之前回忆瞬间疯涌而上。
他不自觉盯眼大美人手指,舔舔嘴巴。
还好当时没咬破!
他终于明白西子捧心这个词儿创造出来到底是来形容什绝色,情不自禁靠过去,想伸手擦擦美人额前汗,爪子却太短,根本够不着。
此刻傅灵均正陷入场无休止噩梦中。
那是双双沾染着鲜血手,还有空洞、冷漠、带着敌意瞳孔。
他悬立在空中,那些湿漉漉、粘稠、干枯手死死拽住他,要将他起拽下无尽深渊。他们眼睛里没有感情,只有着机械重复:“跟们下地狱吧,下来吧……”
遍又遍,尖锐钻进他魂魄深处。
作为被饲养对象,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大块头在饲养他,但他知道透过现象看本质,于是非常明确认识到自己错误,并且十分积极认真想要弥补下。
于是他乖顺走向傅灵均,在他腿旁趴下去。
不知是不是他洗干净原因,姜糖总觉得周围有股香香味道——真不是他自恋,是蚂蚁和萤火虫说,但他以前从来没闻到过。
现下鼻间却萦绕着丝若有若无类似檀香味道,前调香甜中调醇厚,尾调带些许辛辣之感,说不出什感觉,闻着精神有些亢奋感觉,感觉喝咖啡,有点想蹦迪。
他嗅半晌,也趴半晌,大美人点反应也没有。这有些奇怪,按理说他最是警觉,身旁有什风吹草动便喜欢用那双冷死人眼睛盯人,怎今日他卖乖卖这久他都不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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