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您就会这一句，没意思。”聂雪凡撇撇嘴，隔着蒋星衬衫吻在他心口，双目灼灼地盯着他，“蒋医生告诉我这个是谁的吧。”
见蒋星不理他，聂雪凡变本加厉。
尖牙咬开昂贵的扣子，干燥嘴唇不断亲吻那块皮肤。
恢复好的文身摸不出差异，完全与蒋星融为一体。聂雪凡因此发了狠，狠狠咬了一口。
蒋星正要去看他的手，突然一股巨力把他撞倒在座位上。
“滚下去！”蒋星呵斥道。
“蒋医生……”
聂雪凡压在他身上，露出喜悦笑意，刚才那副可怜巴巴的假面瞬间破裂，眼中闪动着兴奋。
他压制住蒋星四肢，手上的血弄脏了蒋星的衣服。
蒋星皱起眉，走到聂雪凡身后。
聂雪凡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嘴角还挂着血迹。
“你在做什么。”
聂雪凡神情惊慌，把手藏到身后，“没什么……”
蒋星眉头锁得更紧，“手。”
大的就是三位机组人员。他们接触了案发第一现场，没有人发现鬼面。
但不排除还有其他乘务员进入过洗手间。
他或她可以趁起飞检查放置鬼面，并在医疗组到来前浑水摸鱼取走它。
但蒋星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把鬼面再挂到二楼去。如果好好藏起来，那景女士就成了自然死亡。
乘务组人太多，蒋星只能勉强记起两三个面孔。
蒋星终于冷声骂他：“疯子。”
聂雪凡撒娇道：“说嘛。”
蒋星用膝盖顶起他腹部，青年长期锻炼，体能很好，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里面充满弹性的肌肉。
“起来。
“您担心我。”聂雪凡低声说，凑近蒋星耳朵，“您真好。”
蒋星被他骗了。
“您是不是不怕疼啊？”聂雪凡不怀好意地问。
蒋星睫毛垂下，盖住清澈惑人的眼睛。他的反应把答案写在了脸上。
聂雪凡得到第三块拼图，激动得像小狗狗一样用鼻尖拱他，“我猜对了，有没有奖励？”
聂雪凡迟疑片刻，两只鲜血淋漓的手缓缓伸出来。
蒋星挑眉：“你在咬自己？”
青年有一口尖利的牙，满手伤像是被野生动物袭击了一样。
但却精准地避开了蒋星给他包扎好的手心。
“对不起，”聂雪凡低声道，双眼满是悲伤，“我控制不住。”
还有另一种可能。
有本事从空警手中逃脱的“吊人”，会不会也有接触鬼面的机会？
蒋星想得出神，忽然发现聂雪凡已经安静了十分钟了。
他侧首一看，只见高大青年正缩在椅子里，背对着蒋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有……细微的啃咬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