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门声响起，湖面水鸟腾飞。
这片天地是如此神秘宁静。星际时代再难得见。
鹿启明：“你打算住哪里？“
对方五官太冷峻，气势压得蒋星有些怵，本能地后退
下。
“衣服。”鹿启明说。
“啊？”
对方指指后背，“白衣服。”
蒋星这才意识到自己靠上车身，蹭身灰。他皱皱鼻子，“没关系。”
他挂断电话，皮卡从公路上岔开，停在越野车不远处
沙地上。
蒋星躲在车后调试镜头，听见引擎声回首看清来人，冁然笑。
他很爱笑，天生就能比别人更加亲昵活泼，再冷漠陌生人也会为他软下心肠。
“鹿先生，你怎
来？”他说，“不用送货吗？”
鹿启明：“不急。”
蒋星显然不是。
他像是刚学会走路小羊，不知人间险恶，只会拱进主人家怀里，柔顺地寻求庇护。
“启明？”
鹿启明恍然回神，“没事，来拍照，问路。”
司机指指身后：“
拉游客，在咱们这儿玩几天，先走。”
他指指远方，那是处在山腰小镇，灰冷雪山在云层间时隐时现。
“叫鹿启明。前面……”
身后传来刺耳喇叭声，蒋星夸张地捂住耳朵，对男人笑着摇摇手，“再见。”
他如同阵风，见你行路，他便驻足。
待你停下想要感受他，他已再次远去。
鹿启明视线转向宽阔湖面，因风泛着冰蓝色波光。
“她叫达瓦措。”
蒋星举起相机对焦，语带笑意：“月亮？”
鹿启明沉稳面容露出丝惊讶。
蒋星：“只是听过点简单词汇。”
男人跳下车，蒋星这才注意到对方简直高得离谱，生生比他高出近个头还多。
【天……这得米九几吧……】
【桃子：等等，他不是男主啊？？】
【啊？不是？？】
【好家伙，男主身高内卷都卷到路人身上是吧】
鹿启明颔首，等小巴远去，他才再次发动皮卡，驶往小镇。
但很快，他在山下圣湖前看见那辆熟悉越野车。
电话里还在说着：“师傅，大概什时候能到啊，今天好些客人呢……”
鹿启明顿顿。
“路上限速，下午到。”
小巴士从皮卡旁穿过，司机放缓速度和鹿启明打个招呼，用是本地话。
“启明。怎停在这？”
鹿启明握紧方向盘，蒋星方才面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阳光下，小羊样柔软少年人。
鹿启明甚至不愿把他称作青年，在他们这里，青年是能狩猎养家成熟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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