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他能做,只是在心里暗自希望,那个少年能在独自成长中形成健全人格,能过上相对幸福健康生活。
办公室外再度传来敲门声,然后被人大力推开,跟着他块调到西九龙老下属阿Sam穿着便服进来,大嗓门大大咧咧地喊:“阿头,有猛料。”
黎承睿抬起头,皱眉询问:“怎?”
“刚刚接到泰国警方消息,金彪在那边被抓到!”阿Sam高兴地说,“过几天就会引渡回港,太好,总算把这个混蛋抓到手。”
黎承睿精神振,立即站起来说:“太好,立即整合下手头证据,这次定要钉死他。”
那是种倦怠,对整个外在世界关上门,任它山崩地裂、洪水滔天也无动于衷冷漠,与之相伴,是绝对孤独,个人再如何精彩也无人唱和孤独。若不是有日复日繁忙工作,层出不穷歹徒,复杂多变案件,黎承睿不知道单凭己之力,如何却抵抗这种重逾千斤孤独。
他是个成年人,而且是个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有能力社会精英,他都如此难捱,那在当时,那个小小少年呢?
因为能进入内心人很少,所以他才格外珍惜自己看重人吧?
其实林翊策划事与恨无关,他是极致孤独人,未必有恨那强烈情绪,但他无法容忍体内天枰倾斜,无法容忍既定秩序被打乱。林翊内心有关于规则严格框架和判断,任何冒犯规则人,都必须付出相应代价。
所以,那个少年会花两年时间慢慢地,如同论证复杂几何结论那样步步开展自己计划,他让陈子南体验到什是带着恐惧清醒地死去;他让郑明修怀着爱而不得痛苦和恐慌勒断脖子;他拿吴博辉身体做实验,道道复制阿凌身上伤痕,让他身为医生却无法救助自己伤口;他知道庄翌晨重面子,席桦好权势,这两个人,都不同形式地丧失他们在乎东西。
金彪案子太过重要,就连总部也高度重视,可是对方是常年与
这个过程,也是他匡扶自己内心秩序过程。
只是他没有计算好感情,他到底还小,不明白爱个人多不容易,不明白有些事,能钻法律空子,能漠视社会道德,却无法欺骗人感情。
黎承睿啪下,猛然合上笔记本电脑。
他揉揉太阳穴,今天不知为何,总是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少年,想到心慌意乱。
不能再想,黎承睿对自己说,哪怕再明白当初那个系列谋杀案来龙去脉,然而有关那个少年切,都跟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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