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仔,你怪吗?”黎承睿痛苦地问。
林翊抬起头,诧异地看他,摇摇头说:“你怎会这理解?”
他犹如当日跟他坦言筹谋杀人那样,认真地说:“当时,你站在你立场上做最理性选择,就像信奉主样,你大概也信奉法律和正义原则,们在那时候,是站在对立面两个个体,你跟,有着根本分歧,那不是靠荷尔蒙、肾上腺素分泌出来激情能解决。”
说完上面那段话,他身体微微发抖,双手紧握,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有些神经质地发抖,但他却像跟谁较劲似狠狠地咬着,直咬到那淡色唇出现不自然红痕。然后,他猛地放过下唇,冲黎承睿勉力笑下,总结样说:“你看,都懂,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理由去怪你。”
黎承睿心里涌上巨大愧疚和怜爱,他知道林翊是用极大克制力才说出上述那段话,他说得很认真,可见他是真如此认为,可在此时此刻,黎承睿却猛然明白,在那个时候,他要个人弄懂这些需经历个多痛苦认知过程。
叨地问,面像是突然想起似,转头对黎承睿喊:“阿睿,你在那干嘛?大家都是旧相识,难得今天有空撞到,起来聊聊啊。”
黎承睿微微仰头,迟疑几秒,终于还是举步跟上。
会客室里,黄品锡借口给他们弄饮品走开,黎承睿与林翊面对面坐着,两个人谁都没有说句话。
这下距离更近,近到那种经年回忆几乎要扑面而来,黎承睿仔仔细细,像要把对面年轻人刻在心底样,把他所有细节都记下来:他微微低垂头,光洁额,长长睫毛,挺秀鼻端,形状漂亮嘴,他交叠在膝盖上优雅精致手。
时间像是凝固,如果冻啫喱般将两个人包围其中,静谧中几乎有种什都没有发生错觉,他们像初次相识,他想开口,他很沉默。
无论如何,他当时才不到十七岁,没有朋友,母亲又不可能成为可
不知过多久,黎承睿宛若叹息,轻声呼唤他名字:“翊仔。”
林翊猛然抬头,目光清澈却幽深,他看着黎承睿,清楚地说:“不是故意来这,不知道你今天在这里。”
黎承睿愣,林翊已经垂下头,像确认自己话具有真实性样,重复道:“真不知道。”
“如果知道呢?你就不会来?”黎承睿忍不住问他。
林翊没有犹豫,点点头说:“你说过们要当不认识,以前不懂,后来,后来才知你是说真,现在懂,你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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