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好,阿凌,”林翊抬头看了看天,呼出一口气说,“我想做的事做到了,嗯,我又把他要回来了,比计划中容易了许多,我原以为,我至少得磨个三五年,我还很怕,这么长时间过去,万一他身边有了其他人,我恐怕要控制不住让那个人消失。”
“幸好没有,不然,照他那种僵化思维,恐怕真的再也不肯原谅我了。”
林翊停顿了一会,索性坐了下来,拍拍墓碑,就如多年前他与阿凌时常一道聊天那般。他陷入思绪,慢慢地说:“阿凌,你知道吗?这次的事只是我整个计划的前奏部分,有些细节很不完美,我并不满意。可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他低头,抿了抿嘴唇,哑声说:“那就是,我的睿哥,远比我想象中更好,也比我原以为的还要更爱我,所以我省了很多麻烦,你说,我这次算不算神终于眷顾了?”
林翊缓慢地说,“我之前,在美国想了很久,到底我要怎么突破一个有坚强信仰体系的人呢?他将我置于他的价值判断的对立面,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模糊他这种判断?”
他顺手摘下一朵花,用花枝在石板上画着,向他看不见的朋友解释说:“他爱我,只要他还有这种感情,那么他就会有思念,会有不舍和犹豫,我全部的底牌只能压在这上面,我要做的,就是扩大这种情感的分量。让那种情感强烈到一定程度后,他才有可能转移在我们俩个人之间,那种他坚持认为存在的尖锐矛盾。”
“对他这种男人来说,责任感根深蒂固,对他的职业是如此,对我又何尝不是?由责任感缺失带来的愧疚,由判断错误带来的懊悔,只要我能一次又一次地加强这种情绪,他就必须重新看待我,最终不再将我看成法律的破坏者,而是看成一个改过自新的无辜的人,然后重新接受我,这就是我的目的。”
“阿凌,这个事做起来还真难啊,我需要至少一个这样的案子,令人印象深刻,诱导他认为我是凶手,但最后又发现我清白无辜,我与毒贩合作,当庭弄死诈骗犯,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睿哥也如我所料地找到我头上怀疑我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如何用语言诱发他最大的负疚感,可是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林翊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他说,除非有不可辩驳的证据,否则他永远倾向于相信我无辜。”
林翊的眼中蒙上水雾,他想笑,却最终别过脸,抿紧了嘴唇。过了一会,他才继续低低地说:“还说什么老警察,都已经被我骗过一次,可还是愿意相信我。他为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