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瑶在强迫自己恢复心智时，恍
轰
雷声越发响亮，让边缘
修者们都忍不住想要捂耳朵，每
次都心惊胆颤着。
宋霁雪不该在这。
他必须离开自己视线。
常瑶再度迸发强大妖气，那剑刃刺破白衣入
皮肉，穿透胸膛。
“站住。”常瑶轻呵声，“不准过来。”
若是过来，保不准她真就把人杀。
宋霁雪脚步不停，他眼见常瑶皱着眉头，那张好看脸上生出不耐，甚至隐隐带有杀意。他心头钝痛，似乎被划出千百道伤痕，那痛感却缓慢又绵长，无时无刻都在。
常瑶不仅拿剑架在他脖子上，还对他不耐烦。
“只是为修炼吗？”宋霁雪顶着数不清天劫大雷步步走到常瑶身前，与她只相隔柄长剑距离，那剑刃抵着他胸膛阻止最后前进，“为昆仑神山灵力？”
！”于野丢下他正要冲回去，被苗莹莹拉住，双手张开拦在他身前道，“来不及！你不能再为他不顾性命去冒险！你就不能多为自己考虑着想吗？！”
于野口气差点没缓过来被气死过去。
修者与妖怪都走。
金銮台正中央只剩下常瑶跟宋霁雪。
天雷落下速度很快，道比道更难。
宋霁雪无视两人之间阻碍把将她抱入怀中，近乎偏执地问她：“阿瑶，
要你亲口告诉，真只是那样吗？”
话里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哀求。
常瑶本该听出来，可她被困在恐惧中，天劫大雷声声都敲打在心底最脆弱地方，仿佛在嘲笑着什
。
她说：“嫁给你只是为昆仑灵力，不爱你。”
雷声落处片焦土，鲜活之物都被燃烧殆尽。
常瑶耳边是剑阵启动声响，往事与现实不断快速交错让她失去真实感，警惕同时又克制不住心底早已存在十数年恐惧。
天劫大雷正逐渐削弱她力量，让她更易被影响。
不能败在这里。
常瑶如此想着，眼前却越发模糊。
她看见是白衣剑修提剑走过那瞬间，水车在他身后转呀转，可眨眼间就被万剑散成碎片。
常瑶问宋霁雪：“你不走吗？”
宋霁雪轻扯嘴角，话带三分嘲弄：“你不是要杀吗？”
“若是飞升去神界后再杀可就难。”他朝常瑶走去，稚鬼仍旧在法阵里撑着，没被他召唤回来。
宋霁雪衣衫染血，少年时抑或是刻进骨子里凶戾也逐渐显露，他刚踏出第步时，常瑶眼前所见世界又变回当年在无咎山。
白衣剑修身影与宋霁雪逐渐重叠恍惚，让她心生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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