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常瑶把玩着手中玉簪朝外走去。
走时没看宋霁雪
眼，他也没跟着，表情冷冷淡淡，站在原地没动，袖中双手紧
又松，还是克制住追上去
冲动。
段凡义心中正得意，同常瑶起出大殿。
远离大殿人群到长廊屋檐下时他笑容满面地去看身侧常瑶，却见对方顿住，在五指间灵活打转玉簪被断成四五节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你……”段凡义做出惊讶又难过表情，“你这是不喜欢吗？”
宋霁雪懒声道：“不信它。”
常瑶：“那你信什
？”
宋霁雪瞥她眼，唇角微弯：“自己。”
常瑶那时觉得宋霁雪在发光，明亮温柔又耀眼，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片刻。
“常瑶。”带点腼腆招呼自身后传来，小师弟段凡义朝她递来根漂亮白玉簪，“之前在灵境里谢谢你特意赶来救
，为此还弄坏你最喜欢玉簪，特地去珍品阁重新买给你。”
方道观走去。
门口小道士垂首道：“施主。”
她没理，径直朝里走。
入大门才惊觉这里面跟中州城最大三浮道观格局布置模样。
走在熟悉青石路上，常瑶不知觉间随着其他人来到正殿。
“警告过你别出现在和他面前，看来你根本不当回事。”方才还笑盈盈少女收敛笑意，轻挑着眼尾带点散漫，高高在上，这份不屑众生万物傲慢让段凡义深深着迷。
阳光潇洒师弟在她面前露出充满私心占有欲目光，嘴角笑容邪肆：“常瑶，宋霁雪有什好？他那里比得上？宋霁雪没见过你心如蛇蝎杀人不眨眼时候，只以为你是个天真单纯奉天弟子，这般愚蠢人你也看得上？”
常瑶目光轻慢：“像你这样整天装着师兄
特意赶来救，你喜欢玉簪，给你买等等字眼精准刺激着站在旁宋霁雪。
常瑶低头看玉簪，段凡义在她垂首时抬眼朝自家师兄投去轻蔑瞥，见常瑶伸手接过玉簪，目光更是玩味。
宋霁雪冷眼看着不语。
“珍品阁买果真好看，只是这颜色素点，想换别可以吗？”常瑶笑弯着眼问他。
“当然可以。”段凡义受宠若惊道，“现在就去吗？”
又是道钟声敲响，搅乱她大脑中记忆碎片。
她曾与宋霁雪起在正殿褚缘箱前许愿，将写有墨字花笺放入四四方方小盒子里保存，日夜受到保佑。
常瑶只写个吃饱二字。
她去看宋霁雪，发现还是白纸张就被他卷起来准备放进箱子里。
“你不写？”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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