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下脸，严肃道：“知道
江妄怕她着凉，原本想把自己身上穿着
稍微厚点衣服给她穿，可时念念说什
也不愿意，只能作罢。
所幸回去路上正是午自习快要结束时候，教学楼静悄悄，大家不是在睡觉就是埋头写作业，走廊上没人，也没引起旁观。
经过办公室时蔡育才刚好出来。
应该也是刚休息完，没戴眼镜，脸侧压出
道红痕。
他眯着眼看
会儿，眉毛竖：“时念念！你这是怎？怎穿着病服啊？”
只好弯下身把裤腿卷三圈。
刚换好衣服，又把自己原本湿拿衣架撑起来放到空调下，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姜灵声音传出来：“念念，你没事吧？”
时念念开门出去：“没事，你……别担心。”
姜灵看着她这身打扮愣愣：“念念……你这穿看起来只有米五。”
“……”
旁柜子里翻出条病服裤子，把空调调高点：“你裤子就暂时穿下这个吧，自己衣服放空调底下晾晾。”
校医摇摇头：“这天气怎还掉水里，也太不小心。”
时念念笑着又轻声道声谢。
江妄给她那件衣服是件黑色短袖，除胸口个名牌标志就是干干净净纯黑，宽宽大大。
时念念过去把门锁上，换上短袖。
他声音太响，姜灵忙拽着他“嘘”声：“老蔡！你轻点儿！”
于是蔡育才压着声音又问遍：“这是怎回事儿？”
姜灵气愤道：“还不是程琦干！”
接下来5分钟姜灵非常声情并茂阐述程琦是怎欺负时念念，以及程琦那伙人有多恶劣。
蔡育才不是不知道程琦这学生品行不好，只是没想到居然能恶劣成这样。
另边传来道磁沉低笑。
江妄倚墙站着，看着她衣服裤子也笑声，不紧不慢走上前，抬手压在她发顶：“怎这矮。”
时念念垂眸，扯扯裤子，没什底气辩解道：“是衣服，太大……”
***
衣服晾干后上面留下大块污迹，不能穿，时念念只好要个袋子把脏衣服塞进去，在短袖外罩件外套回教室。
江妄个子很高，时念念米六个子站在他旁边只能到肩膀。
短袖轻轻松松罩住她，下摆包住半大腿，袖子遮住她手肘，长度都和时念念连衣裙差不多。
她又套上校医给病服裤子，蓝白竖条条纹，颜色很浅，也很长，都拖地。
时念念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身不伦不类衣服，极轻叹口气。
她太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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