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都记不清上次真正和父亲聊天是什时候,她和时德厚交流实在不多。
也不知道该说什,她撑着伞在墓碑前站会儿便就走。
心里有种说不上来低落。
时德厚火葬那天时念念做个梦,梦到自己那个陌生而疏离父亲还年轻,她也才是5、6岁模样,那时候时哲还没有出生。
她梦到,时德厚抱着她坐在他膝盖上,笑很温柔,他问:“念念,你是不是最喜欢爸爸?”
不过赵秘书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就算心里片沸腾,面上也岿然不动,拿着文件放到江妄桌上:“江总,这是沈氏那里送来。”
江妄扫眼,“嗯”声,继续回复:你要是不想用也可以,都可以。
时念念把手机丢,没再回复,上楼看书去-
过几天时念念去趟墓地,没让江妄陪着,她和父亲感情比许淑还淡,可那也是父亲,当时知道父亲自尽噩耗也哭很久。
这件事确是时德厚做不对,后来操办葬礼过程中妈妈有天晚上也拉着她手说对不起她。
挪挪。
洗手出去,她拍张包裹照片给江妄,江妄这几天忙,回家都要8点左右。
刚刚开完个会男人回到办公室就收到时念念消息,他捻开衬衫扣子,回复:你帮打开吧。
时念念没多想,拆包裹。
里面是乱七八糟各种避孕套,超薄波纹颗粒香型,各种各样都有,满满盒。
时念念梦醒后枕头都哭湿,她不知道那个记忆是真还是假,印象中爸爸也从来没有这样子和她说过话。
应该是假吧,是她臆想出来,可当那个梦醒来后,她就终于是原谅父亲。
走出墓园门口,眼前出现双熟悉鞋。
她顿,抬头,男人撑着
当时是大四,保研名单已经下来。
葬礼全部结束后,时念念就跟许淑说自己要放弃校内保研名额,回国去B大上学。
许淑同意。
十月中旬天,飘几滴雨,风是凉爽,暑气也在悄无声息中褪去。
墓园里很安静,经常有专人打扫,很干净,时念念安静把花放下,看着墓碑上父亲照片。
“……”
江妄过会儿又发条信息过来:拆吗?
时念念回复:流氓。
赵秘书推门进去时就看见自家江总靠着椅背笑无奈,男人磁沉嗓音磨人心尖,她顿顿,觉得自己瞬间起层鸡皮疙瘩。
从前江总各项被外界冠名人设放到那位时小姐面前简直全部崩可以,反正她从前从来没见江总这样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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