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满,嘟嘟囔囔把他缠上那个绷带又给拆,随后从自己药包里拿出瓶药来,将里面粉末全部倒在他伤口上,随后才小心翼翼把绷带重新缠上。
白硫亦浅笑着看着她头顶,眸光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身上痛意半点都感受不到。
直至念念抬起头,他才笑道,“看来你学不止是点皮毛而已啊。”
念念唇瓣紧抿,声不吭从自己包裹里摸出瓶药,倒两粒药丸,直接便塞进他嘴里去。
“只是刀伤而已,就算学到点皮毛,也用得上。”
白硫亦大概是真累,说完那句话后,便有些无力靠在床头,闭着眼动不动。
念念眼神左右游移,看到她唇色发青脸色苍白模样,脑子里蓦然闪过红芽和她说那些话,想到他曾经受过那些苦。
念念觉得,他小时候被那样折磨,那身子定会落下病根,如今受伤,不是雪上加霜吗?万英年早逝怎办?
想到这里,她细致眉头又浅浅拧起,咬咬唇,低声道,“你等下。”
她说完,扭头就跑。
她回神时,自己已经坐在床沿,只手搭上她脉搏。
白硫亦笑起来,旁阿温眸子睁大,好会儿才开口问道,“玉惜姑娘,你这是做什?你会把脉?”
念念骤然收回手,白硫亦皱着眉瞪阿温眼。
“那个。”念念轻咳声,收敛下脸上表情,才本正经说道,“以前学过点皮毛,有过那点照顾病人经验。”
“那正好,这几天在家修养,就都由你来照顾。”白硫亦立刻接句,“阿温,你出去吧。”
“恩,说得有道理。”白硫亦微微闭上眼,那药入口,便感觉到身子舒爽许多。方才
白硫亦睁开眼,诧异看着她背影,随即唇角轻轻勾起来。
他还以为念念要做好长时间心理准备才行,没想到这快。
没会儿,念念手上便拿着个药包,又重新跑回来。
她径自走到他身边,坐下后便掀开他染血衣角。
看到上面缠着绷带时,便忍不住冷嗤声,“这大夫什手艺?”
“……”念念觉得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她有正经事啊,为什要照顾他?
阿温心中虽然存疑,不过还是听从主子吩咐,恭敬退下。
屋子里瞬间便只剩下她们两人,念念很为难,给他换衣服?这不太好吧?
“那边衣服是干净。”白硫亦对着凳子上衣服挪挪嘴。
念念抿着唇,不太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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