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母面色不虞，道：“你爸
生意是没做好，但你爷爷不是还有钱吗？”
齐真听她提起爷爷奶奶事，心里
酸，眼眶微微发红，声音里怒意越发明显，道：
“爷爷奶奶留下钱治病早就花光
“
之前跟你说过，们家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想把房子卖，过得轻松点，不是在开玩笑。”
“你最开始说好好好，结果临到头，买家都快要和们签合同，你说不卖，以为开玩笑，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卖房子，次也就算，而再再而三这样，闹到最后，那片中介都不肯接们家单，你才满意。”
齐真旧事重提，声音平稳，没有点波澜起伏，仿佛已经没有丝毫感情，只是在陈述些与她无关事情。
“来星韵工作，你说开玩笑，没事就问什
时候辞职，觉得没有以前做艺术有面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要来这里工作？”
“不来这里工作话，哪里来钱给爸爸治病？”
梦境已经花费多少心力。
齐真前所未有清晰意识到，她父母是不可能改变，要个成年人改变她生活方式本就是妄想，更何况这人是她母亲，天生就认为自己比她更懂得人生。
或许她该放弃。
齐真明白既然要父母改变是不可能，那她要脱离这团乱麻生活，除彻底放弃让他们改变，然后去寻找自己想要生活之外，还有什办法？
她不仅仅是要放弃，还要让母亲意识到她已经放弃，才能让她不要再来试图捆绑她人生。
“你不是不知道，他病后续治疗又长又贵，可能辈子都要靠钱续命，不工作话，钱从哪里来？”
齐母脸上挂不住，面色有些尴尬，说：“家里不是有钱……”
“家里有钱？”
齐真露出个嘲讽笑，她这下是真被气笑。
“那都是多少年前老黄历，们家破产，您不知道吗？”
齐真摇摇头，声音变得很轻：“没开玩笑，从来就没开玩笑。”
齐母忽然意识到她女儿有什地方变，她想起很久之前某个早晨，女儿端着餐盒，转身离开厨房，当时她觉得齐真有什地方变，她感觉自己正在失去某种东西，但她模模糊糊搞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东西。
现在，那种东西又出现，它具现化出现在她面前，像是柄利刃，划破她眼前屏障，让她看见真实世界。
齐真正坐在她面前，冷淡对她说：
“从来就没开过玩笑，任何事都没开过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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