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部
皮肤皱
皱，像是在眯眼笑。
*
夜里十点。
男护士再次进入408病房，打开灯，白炽灯管里“呲呲”窜过两下电流声，亮起。
床上人
动不动躺在那，双手靠放在脸颊两侧，手腕绑着白色绳结拴在床头护栏上。
将人收服后，男人拿起托盘里根针筒，竖着举到眼前，推下推进器，针尖冒出断断续续液体。
顾萌负隅顽抗，手腕被粗糙捆绳磨破层皮，看到银亮针尖，瞪圆眼：“你要给
注射什
？”
男人自然是不会回答他问题，摘根酒精棉签在他手臂上打两个圈，插入针尖，缓缓推动。
顾萌侧过脸，眼睁睁看着针管里小段药剂越推越少，神色里尽是惊慌失措。
注射完成，男人直起腰，将针筒扔回铁制托盘里，同时拉下口罩。
个世界窗口。
顾萌暗暗咬牙，理理前因后果，直到此刻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拖入水下世界，而镜子连接是原来那个世界408病房。
正要掀开被子，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个端着托盘男护士走进来，关上门抬头，眼睛部位是闭合皮肤。
顾萌心中跳，想都没想就要下床，男人动作却比他更快，三两步走到眼面前将他按回床上，另只手从托盘里取出捆白绳，熟练而快速地抓起顾萌左手绑到床头护栏上，然后是另只手。
走到床边，男人在柜子上放下托盘，捡起根针筒，举在空中弹两下，弯腰给床上人注射麻醉剂。
细长针尖破入皮肤，拇指抵上推进器底部。
“护士，看见这根棍子吗？”
听到头顶虚弱声音，男人身躯震，抬起头。
顾萌不知何时睁开眼，正有气无力地眯着眼望他，
那是张没有五官脸，皮肤上只有凹凸起伏高度显示哪里是眉骨，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
然而另边，顾萌早就陷入昏迷，未曾见到这样可怕幕。
事实证明，那不过是管普通麻醉剂。
男护士凝视顾萌平静睡脸，过半晌，伸出手轻抚过他眉眼和脸侧。
“真是块美玉。”沉闷男声像是蒙在皮鼓里，含糊不清，“这好材料，金院长会喜欢。”
顾萌瞬间慌，挣挣绑得死紧手腕：“大哥，大哥，不玩捆绑！你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动手动脚！”
“……”
男人沉默地看他眼。
虽然对方没有眼睛，但顾萌就是莫名觉得被看眼。
顾萌不管如何闹腾，最终还是翻不出男护士掌心，死死地被绑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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