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没听清。
恩瑾摇摇头，不愿重复。
“先换衣服。”顾萌放开他，打量狭小
囚室，对面墙上盘绕绿色藤蔓让他多看
两眼，道，“Candi就在隔壁，换好衣服去看他。”
*
囚室
面放着两层铁床，角落安装盥洗盆，上方是面镜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孩子可能是村上春树附体。
“……”小少年脸懵懂。
恩瑾打开间囚室，牵着顾萌手进去，关门前，压着嗓对外面小少年道：“在游戏里，不是光靠依附别人就能活下来，有时就算是走在人群里，也会莫名其妙地死掉，等会开门时小心点，里面可能有什
东西在等你。”
小少年个激灵耸起肩膀，大眼里漫上泪水，看得人心疼。
恩瑾却挑起嘴角，笑得像个小恶魔。
方唐止，看他个人静静站在那，气质冷珏，外貌是罕见漂亮，都透露出想接近心思。
个男人率先走上前，故作淡定地发出要约：“找到室友没？要不然你跟
间？这是玩第三场游戏，有点经验，可以带带你。”
唐止冷淡地看他眼，背着手推开就近房门，直接进去，拒绝道：“不需要，习惯个人。”
吃闭门羹，男人摸摸鼻子，又去找其他人组队。
那个路问东问西小少年凑到顾萌身旁，扯住他衣袖，咽烟口水道：“哥，晚上带睡呗，跑得贼快，出事绝对不拖后腿。”
唐止来到洗手台前冲洗下手，脱下空松白色上衣准备换衣服，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
头发剪短后，即便是他，看着这样镜中人还是会有些陌生。
用脱下来上衣抹把脸
关上门，心满意足地转身，不想被人拎起耳朵。
恩瑾稍稍蹲下身，被拎得歪过头，小声哼唧：“痛。”
“你吓他做什？”顾萌瞪他，放松手上力道，“你也应该做个不动声色大人，可以自己睡。”
“发现你……”恩瑾瞄他眼，不满地轻声嗫嚅，“真是见个爱个。”
“什？”
顾萌看他嫩得像把青葱，懵懂无知样子挺招人心疼，跟初见恩瑾时差不多，于是就想应下来。
刚想出声，少年手被牵离他衣袖。
顾萌眨眨眼，看向旁。
“你已经不小，要学会自己睡。”恩瑾面无表情，低柔嗓音此刻听上去有些冰冻，对少年道，“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犯人都会生活在同间房里。”
顾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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