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屠老板身旁。顾萌满身冷汗,整个人快吓瘫。他垂着眼睑往旁边瞥,透过压住大半视线红色绸缎边缘,能看到屠老板黑布鞋和他手中提着斧子。两人之间也就仅隔几公分。
何为生死线?
顾萌呜呼哀哉。
正在他考虑继续装人偶还是掀开红盖头正面刚时,兔脸掌柜站在他旁边突然打个喷嚏。
“…………”
*
三楼共有三个房间,屠老板提着斧子蹬上楼时显得气势汹汹,他十分有自信地推开最里面那个房间,站在门口。就见兔子面具从左向右转动,似乎是在环视整个房间。
房间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红色布料散落地,中间坐着人偶上支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
面具罩着呼吸声,在寂静室内沉缓地响着。屠老板先是走向靠墙木箱。有已经掀开,有还阖着,七零八落地堆在墙边。他朝个敞开木箱里探头张望,粗,bao地将里面剩余衣服都抽出来扔到地上,箱底什都没藏。
屠老板又转向旁边阖着盖子木箱,正要伸手打开,停顿两秒,接着,他猛然举起血迹斑斑斧子,狠狠往下砍。
发现,到时候……
薄晔舔舔唇,压下繁杂心绪,对唐止道:“宝贝,信。”
唐止小心地抽抽鼻子,点点头。
“呐……”薄晔奖励般地亲亲他白嫩耳朵,轻笑声道,“七次。先预定,出去后不准耍赖。”
唐止却摇摇头。
顾萌瞬间冷静下来。
随后,他目送着那双鞋消失在绸缎边缘。
等“咿呀咿呀”踩踏木板声走远,顾萌猛地松下脊背支
斧刃深深地嵌入木盖里,劈开条破碎裂纹,屠老板又使力拔出来,脖子朝旁斜下,找角度朝裂开纹路里瞧。
黑洞洞,什都看不清。
不过就算藏人,那斧子下去也应该能把人逼出来。
屠老板继续找下个箱子,斧子垂在身侧时,刃口落下几滴红色新鲜血液,但很快被满地红色嫁衣吸收,隐没不见。这细节就这被忽略。
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半天,没翻到个人,屠老板沉重地喘息声,听上去十分泄气。他提着斧子往房间外走,经过中间支着红嫁衣时,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
薄晔以为他嫌次数多,意思是不愿意,紧接着又听唐止抽噎声,不小心发出小奶音:“薄晔,要七十次。”末又补充句,“次都不能少。”
“…………”薄晔沉默。
小老虎偶尔凶猛。
不过,七十次……
肾答应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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