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秀
问。
顾
睡着
。
秀和小智眨着大眼，依然精神奕奕。
他们隔着顾萌对视良久，却迟迟听不到故事接下去
发展。
头顶只有顾萌平缓呼吸声。
秀等急，软糯地哼唧声：“顾萌，然后呢……”
幼儿园里小朋友没有不喜欢。
在平缓声音中，秀和小智也渐渐安静下来，趴在顾萌怀里听得认真。
秀小手攥着顾萌睡衣领口，时不时抓紧又松开，看起来很依赖。
公主系列童话故事，顾萌讲有百多遍，现在能不过脑地往外倒。
他靠在床头，放松地闭上眼，边继续讲故事：“有天，公主在打扫屋子，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才发现是鹅妈妈童谣集。
童谣界瑰宝。
*
他看向秀，小孩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意外，听得津津有味。
另边，小智快爬掉下去。
顾萌顺手捞，给拖回来。
正对床尾镜子里映出三人此时样子。
顾萌左右各揽着个小孩，条长腿半屈着，搁置好故事书。
秀不断催促：“要听故事。”
顾萌回以轻鼾。
这就像追剧追到半断网，让人抓心挠肺。
小智比较干脆，“啪”声脆响，软嫩小手下子拍到顾萌脸上。
硬生生把人拍醒。
“嗯？怎
？”顾萌惊醒，有些茫然地看向左右怀里两个孩子。
房间里气氛归于平静和温馨，星星状夜灯散发出橙色光芒笼罩住床上大人和小孩。
只有清越声音不急不缓地响着，节奏十分舒缓。
于是就这和谐地度过十分钟。
十分钟后……
顾萌仰面靠在床头板上……
“接下去呢？”秀道，“还要听。”
顾萌不想在午夜念黑暗童谣，他放好书，叹气道：“
给你讲别故事，宣扬下真善美，你已经五岁，可以解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秀似懂非懂地点头。
“从前，在个遥远地方，有位公主。她美丽善良，皮肤雪白，人称……”
顾萌音色清越好听，低声讲述故事时，让人感到放松和平静。
“最多讲十分钟，十分钟后乖乖睡觉。”顾萌先立下规矩。
接着翻开第页，他也没细看，照着念道：“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爸爸四十下……”
声音骤然停，顾萌没再念下去。
沉默半刻，果断翻页，念下篇：“妈妈杀，爸爸吃……”
“……”顾萌不得不再次停下来，重新检查下这本故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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