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真是
*
乘电梯，从四十五层
路直下二层。
这次畅通无阻，再也没有恼人
机械音告知“清除程序准备就绪”。
二楼过道里，扇扇门间距等宽，看着就像监狱里囚室，无论朝上看，还是朝下看，还是环顾四周，全是这样个个罗列铁门，不计其数。
毕竟将要容纳三十万个试验体，这个中转站内说不定真有三十万个房间。
顾萌没办法给出虚假承诺，唯有伸手拥抱他，安抚性地轻揉男人耳垂及后颈……
*
夜半时分，窗户没拉窗帘，外面景色览无余。
可实际上毫无景与色可言，不过就是冰雹不停在黑夜中搅拌，划得大地伤痕累累。
床上，男人早已熟睡，侧着趴伏在枕头上。露出半张侧脸漂亮而英气，原先紧皱眉已经舒展，嘴唇温柔地轻抿，浑身躁郁之气似乎已经发泄殆尽。
唯有变成圣人，人类才不会故态复萌，战争、污染以及残虐才会彻底从这座星球上消失。
“有
第次，就会有后面无数次。”
——这是他父亲原话。
“你看他保证得再认真，表示不会再犯，但是看着好，无论给多少机会，日后还会故态复萌，这就是人。”
所以他叫“顾萌”，这名字取得就像父亲开个略带自嘲意味玩笑。
顾萌不知走过多少个房间，在处还未来得及修复门前停下来。
那里还集聚着滩液体。
顾萌看看左边房间，又看看右边房间。
右边房间门牌上显示“1002”。
顾萌想想，拿门卡刷开“1002”号房，走进去后往平衡舱透明面罩里望，果真看到薄晔那张俊脸。
旁边，只纤长手按在床头柜上，将那张黑色卡片摸走。
顾萌立于床边，单手翻好黑衬衫衣领，视线从未离开过男人侧颜。
衬衫对他而言过大些，但也是没办法事，毕竟不是自己尺寸。
他摸到卡后，终于自恩瑾脸上挪开视线，垂眸检查遍，转身朝外走。
不带丝毫留念之情。
净化后星球或许会更美好，但是在外力作用下强制净化后“细菌”，决不能称之为人。
“人类确实丑陋。”顾萌对恩瑾道，“但他们也因为无法根除欲望而显得可爱，所以……
选择旧世界。”
恩瑾略让人感到心痛视线在他脸上扫视良久，之后，突然仰面亲上他。
顾萌没有拒绝。
“不要考虑其他……选择，选择好不好？”恩瑾不停低语，说得混乱，将人压进床铺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