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爷爷继续说:“可你不是任性啊,你是轴,死犟,倔九头牛都拉不动。”
“别小孩儿过得开心以后,那些讨厌人渐渐就淡忘,再长大些,就总能释怀很多不重要事。你不行,你能记恨辈子。”
祁砚清靠着爷爷,漂亮眼睛半垂着,带着浅浅笑意,“爷爷您别想着话安慰,真没不高兴”
祁爷爷看他眼,眼就能看穿,“清清,你这样伤是自己。你说你犟什?过好自己生活多好。”
“可就是不想放下,爷爷。”祁砚清说。
爷爷摸着给祁砚清梳好小辫儿,个低低马尾,发尾软塌塌地垂着。
“当时把你送过来时候,你爸跟描述你有多难带,说你脾气性格有多差,说三天两头被老师请家长。”
祁砚清吃着萝卜,“后悔接手吧。”
“是后悔,后悔没养好你爸。”
祁砚清笑死,倒在沙发上。
说起来,祁砚清当年不算是真正被扔下。对很多人来说会这想。
祁爷爷活得自在想得通透,心思豁达,从不跟自己较劲。
可就是这个性格,都没能把祁砚清影响星半点。
祁爷爷给祁砚清扎头发,边笑着说:“爷爷还记得你刚来时候,那个脾气大哟,说句话顶三句嘴,再说就跑。”
祁砚清:“当时您天天满村子找,找不到就发动全村爷爷奶奶,就躲在角落听你们喊。”
祁砚清盯着晃眼灯泡,像是有困意,声音里少见带几分茫然,“爷爷,好像真跟别人不样。”
“得不到就直惦记,必须抢到手。不想维持表面和谐,不想原谅和放下。”
祁砚清看向爷爷,“凭什放下啊……就是这种人,也知道不好,可真改不。”
祁爷爷:“可是你说这小孩儿又不是个模子刻出来,有小孩儿胆子小,有小孩儿聪明,有小孩儿很听话,有小孩儿生出来就得着病。”
“爷爷不觉得你有问题,任性就是小孩儿权利,们家小孩儿就是可以任性!”
祁爷爷说话喜欢比划,会做很多动作。
客厅灯光亮亮,照着老人精神矍铄眼眸。
祁砚清感觉燥郁心情缓和下来,整个人都放松。
“你还挺自豪?”祁爷爷点着他脑门。
“不是自豪,是高兴。”
祁砚清永远记得那个场面,他躲在爷爷看不到地方,听爷爷声声地叫着“砚清”,很着急样子。
盛夏晌午,出去十分钟都能晒掉层皮。
爷爷能直找到太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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