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声中,祁爷爷忽然老很多,依旧慈祥爱笑,冲他挥手,“你得长大呀清清,你得飞出去,这小地方圈不住你啊,总有要走天。”
祁砚清愣怔地看着爷爷,阳光和树荫在褪色,蝉鸣声逐渐变
“请你啊!”祁砚清掏出巨款十块钱,“走!”
两人拿着雪糕走在烈日下,阳光被树荫裁成碎片,他们走在修修补补阳光里。
祁砚清看着面前舞蹈机构。
祁爷爷跟他起看,“清清长得这好看,要不学跳舞吧,你跳出来肯定比别人都好看!”
祁砚清啃大口雪糕,含糊不清地说:“你这想看,那就跳跳吧。”
八岁祁砚清站在墙边,斜靠着墙,没什正行,副吊儿郎当样子。
他看着爷爷,眼里阴郁不满渐渐消失,两方家长还在争执,比夏天蝉还聒噪。
祁砚清拽拽地走过去,站在被他打鼻青脸肿同学面前。
对方家长应激似护着,“你干嘛!”
祁砚清斜着个脑袋,说话声松散咬字也懒,“对、不、起!打你太狠。”
所有人都说他什都没说。
明明说,但是谁都不听也不信。
晚上,祁砚清是在爷爷房间睡。
年老之后腺体退化,几乎不再有信息素,床上用品只有洗衣液清香,还有种晒过太阳干燥粗糙感觉。
已经是夏天,可他觉得好冷,他裹紧被子缩进去,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行!那爷爷就等着看你跳舞!”
之后很长时间里,只要爷爷没出去旅游没出去玩,就会来看祁砚清跳舞。
每次都怕视频炫耀,“好看好看!跳得好看!”
祁砚清嗤笑着,转头藏着因为害羞泛红耳尖,“扔给你个麻烦,你还挺乐意接盘。”
“乐意着呢!”祁爷爷哈哈大笑。
“你这小孩儿……”
“走啊。”祁砚清拉着爷爷手,“道歉啦,老头。”
“你没礼貌。”祁爷爷跟老师打个招呼,就被拉走。
祁砚清笑着说:“老头儿老头儿老头儿。”
祁爷爷:“老头儿请你吃雪糕,吃不吃。”
也是年盛夏,午休时间蝉鸣烦人,热浪扑脸。
有个家长在办公室据理力争。
“那家小孩儿不会忽然打人,肯定不会!你有监控就调监控嘛!”
“看到没有?是他先推家小孩儿……是,家小孩儿脾气不好,回手太狠,但事情不是家小孩儿先挑。”
“能道歉,打得太狠,但是这推家小孩儿也得道歉,小孩子嘛,不能惯着,但也不能由着别人欺负呀老师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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