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摘眼镜,缓慢地擦着,“时隔三年再看小祁跳古典舞,还是他,难得出全舞种好苗子,他眼里有情绪。”
当着镜头面,林远梳毫不吝啬自己夸
场地里他粉丝早已泣不成声,他们看懂祁砚清舞。
舞曲《题玉泉溪》,编舞祁砚清,编曲祁砚清,舞台设计祁砚清。
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祁砚清再也不会跳舞。”
打分果真成问题,林远梳毫不犹豫地打出最高分。
他在唏嘘和谩骂声中肆意舞动,像是要彻底摔碎自己。
他骨头折,全身血肉腐烂,笑,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
“是咎由自取。”
没有掌声。
没有喝彩。
听到观众席爆发出强烈唏嘘嘲讽声。
场地不让带水瓶和食物,但是场地外面种满桃花,很多人捡落枝。
也不知道是谁开头,往舞台上扔桃花,枝枝淡粉色桃花砸在祁砚清身上,很快铺满整个舞台。
他耳朵里声音甩不掉,目光恍惚,右耳又出现急促心跳声,伴随着怦怦声,所有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祁砚清你自作自受,现在这样结果,是你活该!”
“身法、韵律、舞曲,哪里能挑出问题?”林远梳说,“多少年才出这个天才,你们跟讲他跳得不好?”
舞协另位副会长孔俊说:“会长,话不能这说吧,祁砚清现在私生活太乱,严重影响们圈子!这都能给打高分话,以后参赛者更不注意!”
林远梳:“们只考虑比赛事情,至于你说那些,是比赛之外事,祁砚清真有问题,那是禁赛还是处罚,都会有相应结果。”
“祁砚清命可真好啊,有会长给他撑腰,反正不给他高分!人品不行!”
林远梳又看向旁边人,“袁老觉得呢?”
“滚下去吧祁砚清!你别污染舞台!”
“跳得什垃圾!你快走!别耽误后面比赛。”
“你走不走啊!就你跳这久?”
祁砚清站起来,苍白脸上挂着笑容,依旧璀璨,身边树杈花瓣衬得他更美艳。
没有在现场观看人,无法感觉到他舞蹈里绝望。
“到今天这步就是你咎由自取!是你从不改变,都是你自己折腾自己!”
“都是演,祁砚清你当真。”
“没有人爱你……不是被你自己害死吗?”
月白色身影急速旋转,身体拧倾修长,腾空轻跃仿佛有双翅膀,他踩着最后个鼓点坠下。
然后半跪在地上站不起来,呼吸急促心肺都裂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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