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是如既往地喜欢放飞思维,好好回忆说着说着就变成奇幻童话。人鱼先生无奈地叹息声,将艾格雷手臂放回到他自己大腿上。
“祖父即使活到晚年,身体也直十分健朗,所以在休息段时间之后就缓过劲来,继续跟其他老人们聊天出海,仿佛受伤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般。而其他老人们似乎也并不是很想问个清楚——对他们来说,能看见年岁已高老友平安归来,大概就已经很满足吧。”艾格雷最后收尾道,“至今记得那些疤痕样子。它们看起来非常狰狞,但是却令祖父背影看起来伟岸非凡……并不是因为鱼先生和那位卷毛先生存在而受伤,但如果这道伤疤能令在很久之后都记得这段时间发生事
中想象到当时情景。
那个年幼艾格雷每步都最多只能跑出半米远,他弱小得几乎无法紧紧握住条小巧滑溜鱼。他和他祖父安稳平和地居住在这座灯塔里,度过场与他人不同、生命中最值得纪念童年。
“当时不太相信医生话,但却又找不出更好解释,因为祖父上岸时候并没有携带任何能够被当做战利品猎物,他孤单人出海,然后又独自归来。”艾格雷继续用缓慢地语气说着,“曾经读过本世界知名著作,讲就是位老人与海中猛兽搏斗故事……但不知道为什,感觉祖父经历绝对不会是那样值得纪念与感叹。他回来表情很满足,但是却不像是之前任何次他与厉害猎物搏斗之后那种自豪。”
人鱼先生扬下眉,看向艾格雷此时表情,感到有些惊讶。
“直觉向来出现得莫名其妙,但是直都挺准确。”艾格雷看着他说,“遇见你之后——或者说在看见你那场令心跳加速捕猎之后,现在忽然想起来,祖父背上那些伤口其实点都不陌生。”
人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
“感觉,”艾格雷重新笑起来,轻声说道,“可能并不是黄昏岛上第个看见过人鱼人。”
人鱼先生保持着沉默,用两根手指指腹压在艾格雷手肘上方轻轻地按揉几下,帮助着他放松。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艾格雷看着人鱼先生手背和手臂外侧那些细小鳞片,干咳声,说:“说不定祖父遇见是个体型像是人类孩童海中精灵呢?就是那种长得可爱,但是笑起来时面目狰狞,而且还喜欢张牙舞爪地在其他生物身上乱抓那种。”
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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