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邹斐还是没舍得让丁博个人坐那久公交车回去,回学校取车送他。路上邹斐始终没讲话,冷着脸看路,丁博好几次想开口,最后又憋回去,这是两人第次冷战,他很无措,也害怕,笨拙地不知道该怎让邹斐不要生气。
邹斐车开到巷子口就堵住,窄窄条路,两边停满车,人和自行车全挤在这条小马路上,他烦躁不已,狠狠按几下喇叭,把路边个小孩吓得哭起来,牵着孩子婆婆指着他们车破口大骂,邹斐气得拳砸到方向盘上,看到丁博吓得抖,心里有点愧疚,又拉不下脸先妥协,拧着眉继续往前开段距离。
“你这儿下车自己走进去吧,车进不去。”
“……”丁博想说点什解释下,然而眼下环境实在不方便说话,后面车已经排起长队,他没办法,只好先下
人是“大爸”。
丁博坐在中间不好走出去,只好往邹斐那靠过去点,轻声讲电话,邹斐顺势搂住他,只听他应几声,整个人紧绷得厉害,最后说声“知道”。挂电话后丁博显然心情不好,恹恹地缩回座椅里,盯着前面靠背发呆,根本没在看电影。邹斐站起身,不顾后排人不满,拉着他走出放映厅。
“电影……不看吗?还没结束呢。”
“不看,你有事?”邹斐意有所指地朝他手机抬下巴。
“…………对不起,明天可能去不温泉,这个周末得回趟家……”丁博说得艰难,像个做错事小孩,低着头朝邹斐道歉。
“用不着道歉,不和说说什事?”邹斐也不是真想让他对自己无所隐瞒,只是丁博每次有事都不愿意告诉他,让他觉得有点窝火,很无力,像个局外人似。
“是、是大伯打来电话,让这周……回去吃饭……”这话说出来连丁博自己都觉得可笑,但就是那可笑理由,他没法拒绝。他被大伯家收养至今十年,从对新家抱有期待到弄明白自己只是多余员,并没有花费很长时间,小孩学得多快啊,个眼神句话,他就知道自己被讨厌,不能撒娇,不能任性,要听话,要懂事,不然真会没有家。寄人篱下生活不轻松,他欠早已不是情而是债。
邹斐听后面无表情地“哈”声:“不想说就算,行,和方醒说声,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要不……你们先去?房间都订好,……”
邹斐没理他,拿出手机给方醒打电话,丁博张张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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