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博感受着手背上温度,心里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他深吸口气,低着头开口:“昨天没骗你,真是大伯喊回去吃饭,不拒绝……是因为他养十年,觉得……觉得亏欠他很多,……”
邹斐突然知道他要说什,他握着丁博手紧,迟疑几秒,拧着眉试探性地引导:“怎住你大伯家,你……爸妈呢?”
“爸生病去世,妈……照顾他两年,后来就走,不知道去哪……”丁博说完微微松口气。
邹斐也松口气,继续问他:“然后你大伯就把你接他家住?”
“没有,那时候爸还在医院躺着呢,爷爷奶奶到处问亲戚借钱给他治病,边照顾,然后——”旦开口,似乎也不再那困难。丁博讲他少有与父母起童年,讲他那善良却苦到生命尽头爷爷奶奶,以及爷爷奶奶去世
邹斐车依旧停在巷子口,丁博远远地就看到,路跑着过来,上车时仍气喘不停。
“跑什,怕开走不成。”邹斐下意识地伸手抹掉他额头上汗,手指抚过他眼角,在上面停留两秒,原本冷战过后那丝尴尬早已消失无影踪。
“嗯……怕你走。”丁博直直地看着他,毫不掩饰眼中迷恋。
邹斐看眼窗外来来去去行人,不耐地喷出口气,手在丁博头上大力揉把,转回身发动汽车,“安全带寄上。”
丁博以为他还在生气,有些失落地靠回椅子里,手指抠着胸前安全带。
“是不好……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以后都听你!”
邹斐差点忘他土味语言天赋,严肃表情瞬间破功,再看对方那脸小心翼翼表情,他哪里还气得起来,心里只剩满满疼惜。他笑笑,说:“别瞎想,没生你气。”
越是这样说,丁博越是不信,他此时已铁心要把自己过往、自己生活都告诉邹斐,哪怕邹斐知道以后嫌弃、可怜他,他也要说。可话明明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嘴巴张张合合,像是被人点哑穴,就是蹦不出个字。他向来是倾听者角色,从不过多提及自己事,他不喜欢说这些,让他弱点、难堪、不安通通,bao露于人前,他不希望别人提起他时不自觉地带上或窥探或同情口气。
就在他急得坐立不安,紧紧拽住安全带时,只手覆上他手。
“怎,有事和说?”邹斐早看出他不安,原本还想等他慢慢开口,可见他急得脸色都白,还是忍不住出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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