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昊半个小时后才出来,郭敖已经整理完客厅和卧室,正坐在沙发上吃剩下披萨,他急着赶回来,连晚饭都还没吃。
杜昊酒醒八成,裹着浴袍哆哆嗦嗦地走到沙发边,屁股坐在郭敖身侧,他觉得郭敖简直就像块七情六欲不沾石头,吃披萨都能吃得这严肃。
“诶,冷掉饼有什好吃,冰箱里有菜。”他踢踢郭敖,郭敖没理他,继续大口咬披萨,等把最后块吃完才擦擦嘴,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他。
“你怎还不走。”
“……你还真赶走
郭敖是年初二晚上回来,方醒除夕那夜就把事和他说,他硬是把原定回程时间提前两天,回来还没来得及和家里人说,就拎着行李先回自己家。
回去路上他把杜昊平时会去地方、会找人都筛选遍,甚至想好找谁帮忙查车牌监控。进家门,他就闻到股浓浓酒味,他打开灯,看到瘫在沙发上杜昊,心里松口气,将行李扔到地上,锁上门走过去。
杜昊显然这两天都住在他家,客厅里乱得塌糊涂,茶几上摆满各种零食、外卖盒、酒瓶,甚至连泡面都有,要不是冬天温度低,整个房间估计都要发臭。
郭敖看会儿,弯腰将沙发上几袋零食丢进垃圾桶,伸手去拉人。就在他快要碰到杜昊时,原本闭着眼睡觉人突然撑起上身,提拳朝他脸上挥过来,郭敖动作比他更快,眼都没眨,单手以掌心接住他拳头。
“醒是吧,那就自己收拾。”郭敖没有放手,由着杜昊在他面前跳脚,挥着另只手还想打他。
“呸!他妈要和你绝交!”杜昊像是喝酒,脸颊和眼眶通红,他两只手都被郭敖捏住,郭敖稍用力,他就疼得呲牙咧嘴。
“可以,那带上你东西滚出去,以后别再来。”郭敖放开他手,转身往卧室走,卧室里也乱糟糟,被子没叠,狗窝样堆成团。
杜昊听到后愣住,他没想过郭敖会这说,整个人像是被从头到尾泼盆冷水,透心凉,他在原地站着,几秒后突然疯样从后面扑到郭敖身上,拿拳头使劲捶他,甚至低头口咬在他肩膀上。
“操,你也嫌是不是……就知道,你们都巴不得滚!……”他咬着郭敖肉,闷声骂。
郭敖微皱眉,无动于衷,等到后面实在没耐心,反手托住杜昊腰,背着他走到厕所门口,沉声道:“你给清醒下。”把人丢进去后,他又摸摸被咬过地方,牙印挺深,全是口水,忍不住低声骂:“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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