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神经?!”杜昊用力拍开他手,满脸通红地从地上跳起来,气得声音都在抖,在他看来,郭敖躲避眼神,下意识举动,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你要烦直说呗!用不着不好意思!”
他走出两步才想起直拿在手上礼物,于是又转过身,当着郭敖面猛地将袋子砸在地上。
袋子里装也不是什贵重礼物,都是些当地特产和小玩意儿,被这摔顿时散落地,那些糕饼都从盒子里掉出碎成渣。
郭敖眼中闪过抹不舍,等杜昊走远,才沉默地蹲下身,将地上东西点点装回袋子里,有个小东西滚出很远,郭敖走过去捡起来看,发现是个木头雕刻出来人脸摆饰,两道剑眉竖起,嘴唇紧抿,不怒自威,看着很生动形象,摆饰底部还刻着个“郭”。他看
!”
郭敖穿着迷彩训练服,从下巴到脖子都是汗,看就是训练场上刚下来,却大气不喘口,杜昊总觉得大半个月没见面,他身形又魁梧些,光站着就给人压力。
郭敖朝哨兵说声“抱歉”,将杜昊带到边树荫底下,淡淡地问:“你怎来。”
相比杜昊兴奋,他显得有些过于冷静,虽然知道他直是这个脾气,但杜昊还是像被当头泼盆凉水,无措地站在原地哑声。他挺怕这样严肃郭敖,以为他还在生自己气,便小心翼翼地说:“那不是你直不回家,干妈让来看看……”他很久没撒谎,总觉得心虚不敢去看郭敖,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善意谎言”。
郭敖盯着他鼻尖汗水,眼神像是夜里湖面,又深又沉眼望不到底,但他很快移开视线,用再平常不过语调说:“这个月很忙,不回去,你别给家里添乱。”
哪怕迟钝如杜昊,这时候也察觉到丝不对劲,郭敖对他就像是对待其他任何个人,语气中带着疏离,没平日里亲昵劲,两人明明面对面地站着,中间却仿佛隔着堵墙。他虽然平时在郭敖这闹得凶,但郭敖要真发火,他是点声都不敢出。
“哦,那回去……”杜昊见郭敖没多说意思,垂头丧气地准备回家。
郭敖见不得他那可怜样儿,放软口气道:“下周空就回来。”
杜昊心里暗自窃笑,得便宜便卖乖,扫刚才郁闷,像往常样蹦起来去搭郭敖肩,谁知手才刚碰到,郭敖突然反应很大地推开他。杜昊往后退步,没站稳,屁股坐倒在地上,脸上满是错愕与茫然地看着郭敖。
郭敖猛然回神,伸手想去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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