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在电话里怔,脱口问:“他没和你说啊?”
郭敖提着早饭进门时,杜昊其实已经醒,正趴着看手机,听到声音后立马将头扭到另侧。郭敖放下东西,走到床边坐下,时也未出声,沉默会儿才轻声问:“……还疼吗?”
杜昊继续装睡不出声,眼睛闭得紧紧,捂在床单里半张脸隐隐发烫。昨晚他被捅屁股不说,郭敖意乱情迷,下手没个轻重,早上起来才发现后面受伤,当即跑出去买药,杜昊难堪得要命,要不是屁股还疼着,早趁机跑。
郭敖见他不出声,也不再多问,把早饭拿到床头柜上,说:“先吃点东西再睡。”
不比以前那种关心,郭敖声音里还带着点小心翼翼恳求,杜昊从没见他这样低声下气和自己说过话,好像他才是受罪那个。杜昊可不想听他说什昨晚只是时发昏精虫上脑之类道歉,从手边拿起个枕头就往后砸去,没好气道:“过会儿会吃!……你快点走。”
郭敖没躲,任枕头砸在脸上,虽然不痛,但脸上表情却更失落。他把枕头又重新放好,伸手将杜昊身上被子拉高盖住他印满吻痕和齿痕肩膀,停顿两秒后俯身在他后颈上羽毛拂过似亲下,“那你记得吃,下午来接你。”
郭敖走,杜昊就卸力般软下身体,抬手捂着发烫后颈狠砸几下枕头,闷声骂:“靠,这算什!老混蛋!臭石头!”
郭敖就回去打个报告时间,回来时杜昊已经不见踪影,他像是料到如此,心不在焉地看着两人曾亲吻搂抱在起床发呆。杜昊吃得不多,馄饨和粥都只舀几口,郭敖把他吃剩早已冰冷早饭口口吃完,才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杜昊请两天病假,又若无其事地去上班,开会时候有信息发来,他连忙拿过手机,发现只是广告信息后,又没劲地将手机扔开,砸在桌上发出声重响,吓得发言同事读错稿。他和郭敖已经快周没联系,也不是故意躲着郭敖,只是脑子里还很乱,他承认自己动心,可是切都发展得太快,那晚事实在……过于荒唐,况且郭敖对他又是什感觉?万他只是……杜昊还没尝过这种煎熬心情,烦得夜里做梦都是郭敖身影,高中毕业后就没再长痘颗接颗地冒出来。
他有点后悔那天跑那快,他应该当面问清楚,也不至于怂成现在这样,想个人想得要死还死撑着不敢去找。
杜昊又熬两天,实在撑不住,太想郭敖,干脆拐着弯地从方醒那打听郭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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