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意搓搓双手,又摸下自己冰凉耳朵。居然还要十五天,这每天气温都跟大跳水样,马上就要零下,剩下这半个月怎过?
他那卧室里倒还好,床边有个油汀能开着取取暖。但这客厅朝西北,平日就晒不到太阳,有些阴冷。这下入
这做原因也简单,晚上打出租得加价。他不想花这冤枉钱。
等游子意坐着地铁晃晃悠悠到家时候,已经深夜十点多。
他透过门缝发现客厅灯还亮着。这有些不科学。以往没什事时候,谢东城到十点就会关灯早早睡觉。
他轻轻把门打开,就看到谢东城坐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毛毯,眼睛盯着那缸鱼,动不动。
“你还不睡?”游子意把外套脱挂上衣架,“熬鱼呢?”
你提醒?”
两人随便聊几句,游子意才知道,盛川家里这几年也并不太平。生意盘子大之后,舅舅叔父几个派系斗得很厉害。游子意没细打听,但也猜到盛川应该为此吃不少苦。
游子意本来以为,盛川约他过来,是要今晚不醉不归。结果这人才喝半个多小时,就拍拍屁股起身要走。
他看眼手机,脸如临大敌模样:“得,得先回去。”
游子意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吧。你都这大岁数,你爸妈还有宵禁?”
他只知道有人会熬鹰,没想到还见到活人在这熬鱼。
谢东城没答话,却接连咳嗽好几声,听起来感冒还没好透。
游子意把外套脱之后,才察觉屋里很冷。今年也是反常,往日里过立冬,北市就会开始供暖,今年却迟迟没开始。谢东城家在五楼,是整栋楼顶楼,这老房子屋顶也不保温。每天冷风飕飕,导致屋子里天比天阴冷。
“怎这冷啊?”他没忍住问,摸摸墙边暖气片,比他心还凉。
“单元门上贴告示,说是这片管道维修,今年供暖要推迟十五天。”谢东城这才止住咳嗽,回答道。
“别给造谣啊。”盛川把手机塞进外套口袋,“是秘书叫。”
游子意听闻过他跟他那男秘书八卦轶闻,没憋住大笑起来:“你也有今天啊盛川?保护好你屁股!”
“闭上你嘴!”盛川话是这说,脚下却没停,连跑带跳出酒吧。游子意跟在他身后,就见他火急火燎地上跑车,绝尘而去。
就你这样还劝呢。游子意心想。
他从酒吧出来之后,没有叫车,而是转身去坐地铁。游子意看眼手机上时间,这会儿还没到十点,应该能赶上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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