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游子意在梦里开始怀疑，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梦里没有时间
刻度，直到那个虚幻谢东城死死抵住他腰窝，他才确认这确实是梦境。不然被如此用力地冲击，他应该感到疼痛才对。
野猫睡得很晚，但起得却很早。天刚刚蒙蒙亮。游子意就又听到
窗外野猫嘶叫。
他用指关节揉揉自己眼皮，才有些恢复神志。只是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后，才发现两人竟然维持着跟梦里
样姿势。
“
不是安全回来吗，你在担心什
？”他把问题又抛回去。
身后那人下安静下来，半晌后，他听到身体翻动声音。
谢东城放弃对话，背过身子去。
这张不大床好像是个歪歪扭扭天平，随着两人翻来翻去动作，会儿向里倾斜，会儿向外倾斜。
身后很快没动静，只剩下几不可闻呼吸声。游子意伸手把被子扯过来，闭上眼睛。
“怎？睡觉得跟你报备吗？”游子意在昏黄灯光下抬起眼皮，手撑着脑袋，笑着看他。
“不是。”谢东城感觉面前这个人好像从画里出来似，定定地看好阵。
游子意见他不愿意说话，抬下眉毛，然后闭上眼睛转身继续睡。
床上只有条被子，两人身体挨得很近。若此时游子意回头，脸就会碰到谢东城下颌，整个身子也会直接靠进他怀里。
过几秒钟，他突然听到身后人开口：“那个盛川，是你朋友吗？”
前几天偃旗息鼓野猫，不知为何，今晚又跑到墙根下开始嚎叫，声嘶力竭，打作团。
游子意闭着眼睛，腰腿无法避免地碰到背后那人身体。那个他早就忘记梦，似乎又要在脑海中卷土重来。
而这次不样是，他身后躺着是活生生人，是他梦里主角。谢东城鼻梁上疤淡得几乎看不见，但是肌肉轮廓、手掌形状，都比梦里更真实更具体。
游子意转动几下眼球，也不知道过多久才进入浅睡眠。
不知是不是因为谢东城就睡在他身侧缘故，今天这个梦更加清晰。梦里谢东城用手掌攥住他腰身，亲昵地抚摸他后背，每个动作都震得他脑袋发麻。
游子意觉得有些好笑，问他：“你憋晚上就想问这个？”
“……不是。”
又是否认。
“那跟你有什关系，难道你介意跟他喝酒？”游子意故意问他。
“不是！”谢东城语气有些激动，话出口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找补，“只是担心你太晚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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