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微微笑,英挺眉宇间片傲意,淡然道:“他只道强龙难压地头蛇,那就再教他句,什叫民不与官斗,贼不与兵争!”
林杭景当晚就冒着夜雨赶回沈宅,进门就看到张妈迎上来,脸焦虑表情,急得直搓手,看到林杭景,就跟看到个救星样,连声道:“林小姐,恪少爷又发起烧来,这会儿在里面哭闹呢,谁哄都不听,你快去看看吧。”
林杭景听也急起来,疾步上楼,进沈恪房间,看着几个丫鬟围着沈恪,沈恪脸烧得通红,却坐在地板上,费劲地穿着自己鞋,哭喊着要去找爸爸,谁来拦他,他就抓着自己鞋在那人身上阵扑打,又是阵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林杭景鼻子酸,赶忙走上来,道:“小恪。”沈恪看是林杭景,赤着脚张开手臂就扑上来,扑到林杭景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要爸爸……要爸爸,妈妈帮把爸
”
萧北辰却是游刃有余,道:“这在地界上抓人,抓得还是大哥沈晏清,不先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这是当萧家军都是吃软饭。”他顿顿,说道:“但凡北新城内饭店,舞厅,夜总会,俱乐部……只要是洪福生名下,找点茬子,全都给封。”
莫伟毅便笑道:“这找茬事儿,还得派给许子俊去做,保证不到个晚上,都给你封利利索索。”
萧北辰心里自有算计,又道:“明儿晚上,有趟开往新平岛列车进火车南站,叫邵振鹏带人去给堵,那列车里可运着不少鸦片,全都扣下。”
莫伟毅恍然大悟,竟是笑,道:“这可是洪福生命根子。”
萧北辰哼声,道:“洪福生在眼皮子底下做这多年鸦片生意,他还以为不知道,给他面子,是他自己忘分寸,今番他敢跟这样叫板,就先断他财路!”他想想,又说:“再以名义,马上送份帖子给洪福生,就说不日将备厚礼拜访洪老爷子。”
莫伟毅却是微怔,“少帅这去,怕是危险……”
萧北辰笑道:“谅他洪福生还没这个胆子!再说要想让沈大哥毫发无伤,新平岛这趟,是非去不可,况且这个晚辈,如此这般削洪老爷子面子,总得再亲自前去把面子给他补上。”
莫伟毅细想这整套安排,觉得并无不妥当之处,放下心来,说,“洪老板这次可是少算计,忘这北方二十四省还是姓萧。”
“这叫做先兵后礼,先让他明白明白得罪咱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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