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当年先君与诸公族立誓,将国土分封给自己血脉相关桓庄之族,作为枝叶,辅弼王室。若这大晋良田沃土、军政大权,尽由着那些无功无勋老家伙们白占着,们雒氏这般外姓公卿哪来出头之日?哼,晋侯想借手巩固君位,何尝不想借他手扫清障碍?桓氏覆灭,只是第步。他这死,余下这些年来掠敛封地和财宝,不知引得多少人垂涎……怎能不好好做番文章,将那些尸积余气老公族们网打尽呢?无恤,你便慢慢等着吧!”
他微微冷笑,阖上双目,眼睫投下片阴影。他轮廓是精致鲜明,甚至可以说是美,只是那双碧荧荧眸子里,不时展露出种阴鸷疏冷神色。而他虚与委蛇处世之道,又将他本该有朝气给紧紧地裹住。只有当他像这样阖上眼懒于去掩饰什时候,他散发出意志和锋锐,哪怕是倔强和冷酷,都不得不说是十分赏心悦目。尤其对于急于成人自立雒无恤而言,简直就是烛火之于飞蛾吸引力。
雒无恤跃跃欲试,笑道:“谨遵叔父教诲!”但他很快想到事,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开口:“可是叔父,那沈遇竹……该怎办?”
雒易惊,转脸紧紧盯住雒无恤。却听少年道:“侄儿也有些担心。据英琦只言片语猜测,沈遇竹是被人劫走。可是沈遇竹在绛都素无仇家,又是谁会对他不利?想来这必定是沈遇竹金蝉脱壳之计。叔父,此人受辱甚深,旦给他脱身逃去,对们是极大威胁,不可不防啊。”
雒易这才反应过来,侄子和自己所担心之事根本南辕北辙。关心则乱,雒易绞着对黑漆漆眉,慢慢出声道:“你是说,沈遇竹被劫又是他自己自导自演苦肉计?——可是他若是要逃,何必多此举?又何必留下英琦这个活口,让们有所警觉?”
雒无恤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勉强道:“这……所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这说不定就是他故布疑阵、混淆视线。青岩府出身人,向来诡计多端,不可以常理度之。”
雒易沉吟道:“更在意是,假若这是沈遇竹用意安排,那,接应他人是谁,他又是如何和对方联系上?”这两年多来,沈遇竹举动,无不是在他耳目监视之下。除非是——
雒易凝眉细思,忽然想到事,不禁喃喃自语:“……鸿雁之肪涂于头顶可生发……”
雒无恤莫名其妙地望望叔父漆黑浓密发顶,又摸摸自己脑袋,困惑不解道:“叔父,你……?”
雒易脑中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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