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说:“**蠲忿,萱草忘忧。”李渔说:“凡见此花(**)者,无不解愠成欢,破涕为笑。”**花小叶朝
竹手,恼道:“你看看自己手上出血点,可是安然无恙样子?要不是因为你得痛觉迟钝怪病,说不定现在已经痛得满地打滚!”再想到热衷九鼎时不轨之徒日夜觊觎,齐国太后又在暗处蛰伏,沈遇竹处境可谓是危如累卵,他却仍是副悠游自在、油盐不进模样,实在让雒易火冒三丈,心道:“管他到底是天真是淡泊,还是自,bao自弃,此事需得定下主张,绝不能由着他这样拖延下去!”
索性不与他歪缠,抛下沈遇竹,转身便走。迈出段路,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沈遇竹跟不到几步,便停在株树下,慢慢蹲伏下去。
雒易心头紧,记挂他身上毒发,快步走到他身前:“你怎?”
却见沈遇竹抬起头来,冲他展颜笑,道:“你看看这是株什树?”
雒易怔,才发现二人身处株梓树之下,也记起溱洧之畔持花相赠风俗。沈遇竹将手内采撷束**递到他掌心中,柔声道:“虽然上巳节已经过……不过,‘萱草忘忧,**蠲怒*’,可不会因为时序变化而改变。雒易,你答应,别生气,好吗?牵动伤口,又该开裂啦。”
自二人相识以来,沈遇竹似乎从未用这般诚挚语气与他说过话,甚至还带着点取悦温柔。雒易愤愤之气尽数消散,取而代之却是弥漫心间酸涩之感。他紧攥着那株纤弱娇美**花,低声道:“你为何总留意这些琐屑之事……你知不知道齐国太后手段?她既然决意取你性命,你暂时无恙只是侥幸,再过十天半月,甚至再过个时辰,你有可能就会毒发而亡——”
沈遇竹淡淡道:“所谓‘世事无常’,哪怕不因为姿硕夫人所下剧毒而死,恐怕也会丧命在某些个意图劫取‘九鼎’人手上。件件忧烦,还烦得过来吗?倒不如撇开去,着力做些可为之事……”
雒易攥住沈遇竹腰侧衣袍,紧紧盯住他,道:“那呢?费力把你救回来,就是为眼睁睁看着你死吗?”
沈遇竹震,心内五味陈杂,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雒易深吸口气,松开手,转过身去,淡淡道:“罢。有句话你说得不错,着力于可为之事,不必忧烦于无常。你**,收下。”
沈遇竹看着他背影,正想说些什,却见远处队兵卒朝这里赶过来。看装束,正是公孙卓心手下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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