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正是当局者迷!如果你当真不治,看他第个要疯。到时候他迁怒到身上,发起狂来把火把这儿烧,倒要看你担待不担待得起!”
沈遇竹眨眨眼:“若真有这日,能怎办呢?只好从九泉之下爬起来,亲自来给师兄你道歉。”
公孙卓心打个寒噤,斥道:“你可饶吧!”
沈遇竹哈哈大笑起来。转目望向窗外,正是面错落璀璨花床,青翠欲滴绿叶中散落着许多玲珑娇嫩小小骨朵,旁侧却有株木棉凌空拔起,硕大秾丽焰火般花,沉甸甸地缀满枝头,傲慢地俯瞰着它自甘娇弱卑下同侪们。他喜欢它那蓬勃旺盛生命力,甚至喜欢它那不加掩饰野心,像是要把那淡白寥廓天幕并点燃。四时之中,以春景最美,大半也是因为其短暂而无可挽回。所谓“执者失之”,他并不打算去攀折花枝,做个妄图能私藏这盛景愚人——自诩冲虚淡泊自己,又怎会是这般愚人?
然而,即便明知情逾应分、即便明知不合时宜……在重重包裹内心深处,隐秘愿望像是蛹中蚕,用它稚嫩足触,羸弱却又执着地抓挠着心壁。
他出神地望着那株木棉,心道:“若临死之前,还能嗅到那香气……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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