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洧笑道:“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请雒大人体谅这些娇怯怯惊弓之鸟罢。”
正谈话间,率领众兵勇红衣少女慢慢走近来。她微有病容,双杏目却在稳操胜券狂喜之下熠熠生辉。她直视着雒易笑道:“别来无恙,还记得吗?”
“哦,是醉鱼姑娘。”雒易望着她颊上梨涡,轻巧地笑笑:“你脸又肿又僵。时没能认出来。”
醉鱼眼里涌上怨毒恨意。“全是拜君所赐。请放心——”她森然冷笑,加重语气:
“这路,会好好照顾你。”
晨日还未显露。天地四野之间是淡淡青色,朦胧得像是幼鸟未分化绒羽。雒易走向荒郊山坳株杨树,脊背挺直,神色如常,任谁也看不出他周身上下,正绵延不断地传来阵阵伤痛。
树下有人。秦洧背倚大树而坐,拈着朵象牙红吮吸它根部花蜜。听到足音,转过头对他嫣然笑,唇畔抹兀然鲜红,仿佛才生饮过人血般。
“昨夜好眠?”他视线掠过雒易襟口处若有似无淤痕,意味深长地笑问道。
雒易不耐烦与他做无聊寒暄,开门见山道:“解药呢?”
秦洧妙目流眄,反问道:“想要东西呢?”
公孙卓心握着石函大步走进后院客房。房门开着,沈遇竹抱着膝坐在窗畔,专心地望着天际夕阳余晖。公孙卓心轻咳声,举起那只空空如也石函。
“如你所料。”他说。
大约在巳时沈遇竹独自醒来,等过午时才察觉到异样,立刻派人通传公孙卓心检验石函真正下落——昨晚他出示给雒易所示石函只不过是仿制替代品而已。事实证明这是个画蛇添足蹩脚把戏。
沈遇竹想象着雒易发现赝品那刻轻蔑心情,忍不住想道:“无法信任他。而他对此心知肚明。”
公孙卓心道:“雒易或许还未出关,已令人在
雒易取出只匣子。见到匣面上镌刻着委蛇图腾,秦洧双眸便闪现出憧憬喜悦光芒,下意识伸出手便想要去触摸,却被雒易收手立刻撤回去。
秦洧婉转地叹口气:“想要解开姿硕夫人亲手调配弱水,即便是,仓促之间也是有心无力……”
他迎上雒易冰冷目光,盈盈笑道:“不过,确实可以领雒大人去见个能解开这毒人……”
耳畔簌簌传来密集跫声,山坳间、树丛里,纷纷冒出潜伏已久劲装兵勇,自四面迅速包抄而来。
陷阱中心雒易纹丝不动,淡淡道:“对付个手无寸铁重伤患,何需如此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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