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硕夫人厉声道:“那便还是齐国太后!谁准你这样高坐堂皇、骑在马上和说话?”
将领被这突如其来质问激得凛,稍稍犹豫会儿,冷冷道:“属下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请太后见谅!至于‘叛国’案,案情尚未明朗,正要请太后回都协查。”
雒易明白,姿硕夫人看似在与齐军计较虚礼,实则是投石问路。齐军态度很明确。这趟是万万走不得。沈遇竹把军队引到此处,真是打算让他们同归于尽不成?
他还未想明白,齐国将领已然将矛锋转过来,冷道:“属下另有君命,要押解叛国谋逆主犯雒易道……”
话音顿,他才看到人群中长身而立雒易,竟愣住。
动不动任由他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忍下怒气,平静道:“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教追兵认不出罢?”
沈遇竹用炭灰在他脸上涂抹开来,又伸出食指在他额头上描个“王”字,笑吟吟道:“当然不能。”
他揽住他腰,俯首贴近他脖颈,轻声笑道:“可是乐意。”
他唇瓣轻轻拂过他颈项,温热气息如从前无数个耳鬓厮磨温柔良夜。雒易禁不住阵轻颤,强自压抑下去,拂开斗篷裹住他,搀扶着沈遇竹慢慢走出去。
驿馆外,姿硕夫人率手下,正和迎面而来齐军对峙。雒易展目望,认出军队中均是生面孔。显然,尽管借助着“惩治通敌叛国祸首”名头,钟离春仍旧并不放心让自己手整顿训练士兵履行抓捕职责。这支兵力,是守护齐国王族亲贵亲卫兵。
沈遇竹迈前步,惟恐对方认不出来般,笑吟吟指证道:“这便是那位‘叛国谋逆主犯’。”
雒易不退不避,脸镇定,和脸颊上乌漆墨黑六只猫须形成鲜明对比。将领难以置信道:“……你该不会以为靠这种乔装易
名银铠将领排开兵阵走出来,盯着中央姿硕夫人,冷冷道:“夫人,属下奉君命路至此。请您和末将回都罢!”
姿硕夫人冷笑道:“无亏已死,你是奉是谁君命?”
将领道:“国君虽然薨,小君却健在。新君尚未即位之前,小君钟离春所颁布敕令便是君命。”
姿硕夫人笑道:“随你回去倒无妨,这冰天雪地里待着,也忒折磨人啦。不过倒要问你,你这趟来,叛国通敌罪名已经坐实?”
将领不由踌躇。叛国通敌罪名非同小可,在主犯缺席情况下轻率认定,定然会授人以柄。钟离春孤身奋战,异常慎重,是以至今迟迟未曾下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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