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竹为他大言不惭逗得摇头笑叹不止,道:“洧洧真是知心解语,话已至此,除却感激涕零,还能说些什呢?”
秦洧坦然受之,笑道:“要不怎说是你青梅竹马挚友呢?虽然你口头上不说,可已明你未尽之意。”他眸色渐渐深沉,微微笑道:“还知道,就在雒易在齐国蛰伏当口,你刻也没有闲着,暗中在郑国、宋国带联络势力——那时,你已经明白师父用意,对不对?”
沈遇竹脸安闲淡然,但笑不语。秦洧道:“当日问过你,你说是局势未明,大事未成,轻巧搪塞过去;如今尘埃落定,你总该告诉罢?”他忍不住前倾身子,追问道:“‘蓝眼睛都死’——这究竟是什意思?”
沈遇竹轻叹口气,道:“这只是个无足轻重睡前童话而已……”
他面舀水洗发,面娓娓叙述幼时山长讲述“蓝眼睛岛民”故事。秦洧沉吟道:“难怪师父说,此事只有沈遇竹能解……原来不是因为答案在你那里,而是因为——谜面在你那儿!”
先还以为你对他只是心血来潮,现在看到你为他天天洗头,才知道你对他竟是真爱无疑。”
沈遇竹哈哈大笑,道:“洧洧远道而来,总不是特地来揶揄罢?”
秦洧道:“当然不。你知向来无利不起早,来这儿,自然是对竹子有所欲求。”
沈遇竹侧着头冲洗着袭漆黑长发,慢条斯理道:“只是个身无长物山野匹夫,又有什能满足洧洧你呢?”
“时至今日竹子还这般作态,也未免太多此举罢?当然,若竹子大病初愈,记忆有所模糊,不介意从头至尾,帮竹子好好捋捋……”
沈遇
他声色清朗,举起根削葱般手指,笑道:“第件功勋,便是在押解雒易回临淄路,替你……好好‘教训’雒易番。”
沈遇竹哑然失笑,道:“你还真敢说呢,洧洧——只记得那时请你以为内应,为通传姿硕夫人和雒易动向,可不记得自己有请你那般‘照顾’雒易啊?”
秦洧笑道:“竹子,你平白在雒易手上受三年屈辱,难道就这轻轻揭过吗?与雒易可是无冤无仇,略施薄惩,纯然是为替你出气。”
沈遇竹笑道:“包括你利用安危威胁雒易,害得他双腿残废,也是纯然为着想?”
秦洧眨着眼道:“若非做到这步,如何能明他对你感情?你又怎会心无顾虑地进行下步部署呢?说到这层,你还要多谢这个牵线搭桥良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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