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从未让他觉得吃力,爱情却让他心余力绌。原来爱比恨更难。
万重为最终没有再靠近半步。
“阿温,不过去。”他颓坐在地上,从此刻开始为自己恶行买单。
满是血手掌捂住眼睛,有液体流下来,他也不知道是血还是眼泪:“让平叔过来找你,你别怕。这就走。”——
wb:她行歌
视线穿过排车底,停在最远处那辆商务车旁。有人坐在地上,惨白手掌无力地垂着。
万重为只觉得咽喉被人捏紧,坠落感和窒息感同时裹挟着他,试图将他拖进已经失控泥潭。
他站起来,朝着那辆车慢慢走过去。
脚步声传来,时温无处可躲,巨大绝望之下,行为先于意识,促使他做个匪夷所思举动。
——他爬进车底。
放心,万重为追妻也追得诡计多端不崩人设
万重为脚步顿在原地。头次因为心头震动生出如此强烈恐惧。
从景雨去世后,他就没什怕。在与方家和万行川对峙中,能赢,也是因为自己毫无顾忌,没有畏惧之事,没有敬畏之心,没人敢跟他硬拼。所以他赢。
可是现在,他看到那个满脸惊惶恐惧人,为躲他不顾切钻进车底人,他突然发现,在他和时温这段关系中,其实最恐惧人,是自己。
他怕时温不爱他,怕时温终究是留不住。
怕得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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