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妈妈和妹妹报仇,没有想象中那快乐,有很多事情成执念,旦完成,反而觉得很空虚,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万重为声音顿顿,说,“最怕千辛万苦执灯走到路尽头,发现没人在等。”
“知道你不会等,”他弯下腰,肩
“判四年,赔上个项目,言家算是松口。”万重为说,“万家有几个人借机闹事,被压下去。”
时温直垂着头,没什反应。万重为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这些事离他太远,不想听也能理解。
“牧星野……状态不是很好,直在医院里,不过言和守着他,会好起来。”
时温终于有点反应,他略抬抬头,眼神对上万重为视线,触即分。
见他关心,万重为又说:“万顷已经答应以后永远不再见牧星野,这件事就算结。”
万重为吞两片止疼药,在房间静坐个小时,拖不下去,才敲响时温书房门。
晚饭是平叔端上来,时温没下楼,只喝点汤。现在他正只手支在下巴上,对着张草稿纸发呆。
敲门声传来,时温手捏紧薄薄纸张,眼神乱瞬,但还是慢慢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
半个月没见,两人再次面对面,都有些恍惚。时温开门之后便立刻退开,低头回到书桌前,坐下,两只手交握在起,副不知道该做什样子。
又瘦,很憔悴,眼神涣散,整个人落不到实处。
“回来之前见过万顷,他……很后悔。”
也很后悔。
这句话他说不出来。但是语调和神态都出卖他。
时钟滴答,在呼吸可闻书房里清晰而规律,在两人之间凝成道无声屏障。
“见到万顷,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万重为用力揉揉眉心,苦笑声。
万重为迟来心痛。时温躲避样子像把刀,又快又狠地扎进他心脏里。他只希望自己做决定还来得及。
万重为走进来,没有太靠近时温,在距离他最远地方坐下。他揉揉太阳穴,偏头痛来势凶猛,吃药也没什效果,头顶上像扣个玻璃罩子,让他头脑不怎清明。
他不知道从何说起,想想,开始从他们没见面这段时间空白讲起。
“万顷事情没有办妥,言家不让步,铁心让他坐牢,给多少钱也没用。”万重为声音平直,语调很轻,像在说天气样,机械地报备着他在首府行程和计划。
——仿佛说些与他俩无关事,他们自身问题就暂时不必拿到桌面上来说样。任谁都看出来他也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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