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些待办事项都扔给高唐,她没怨言,她也直催促着他们走,怕夜长梦多。时温除见面孙光暮,别人都没见。他已经摒除切外因和杂念,打算这次走再不回来。这座城市里什也不剩,除那场血淋淋伤害。
临行前夜里,时温睡不着,靠在床上望着面前白墙。黑色光影浮动,他也好像大梦场。卸下白天那些云淡风轻伪装,失眠和无尽痛苦撕扯着他。但他知道这事必须到此为止,他脱层皮才得以走出来,他只希望以后直埋头向前走,再没人能停留在他已经千疮百孔心里。
是上午飞机,时间不算太早,他们赶去机场相对从容。来送他们人只有高唐,三个人在安检口道别,时间还富裕,就多说会儿话。
要送走两个朝夕相处多年好友,高唐说着说着眼眶就红,她万
M国H大那家著名植物合作研究所。
这场残酷对决中凋零玫瑰,终于在飓风过后落满地残红。
荼蘼花事,万重为春天也走到尽头。
还有个星期就要启程,是以时温从洛水居出来之后没再回学校,暂住进梁明照位于学校附近公寓里。
他比想象中振作得快,梁明照和高唐还在小心翼翼不敢提些话题时候,时温已经能谈笑自如,看起来什影响也没有,甚至每天下厨做饭,只是做得多吃得少。
快递隔几天就到,两个男人将大箱子书搬上来,签单,时温简单检查下没问题,道谢就开始埋头整理归类。
从洛水居那段噩梦般生活中扒层皮出来,他似乎毫无缓冲地就进入另种生活状态。为此高唐忧心忡忡。女人总是患得患失,觉得哪里不对,还是时温发现安慰她,“师姐,没时间脆弱,之前所有工作都是你和师兄替做,得补回来。而且研究所也不是进去就万事大吉,如果没什研究成果,还是样垫底,不想成为这样人。”
“是啊,阿温将来可是要成为顶级植物学家。”梁明照端着大盘红烧鸡翅出来,他直在厨房忙活,想着亲手做几道菜,庆祝下即将到来新生活。时温在浓香扑鼻饭菜中感受到久违烟火气和自由,那些沉重枷锁暂时扔到边,停下手里活儿,过来帮忙。
三人落座,开瓶红酒,顿饭吃得很踏实。
出国手续早在之前就办得差不多,梁明照急于带时温离开,生怕那人反悔,再做出什不可控事情来——事实上,如果万重为反悔,他们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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