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不敢再多说,给祁望打电话。祁望带个人来,脸圆圆,中年发福样子,看着笑嘻嘻,说话很和气。小荷见过这人名片,是个很有名心理诊所医生。再后来,这医生每周固定时间来,去万重为书房里待个多小时。
自那以后,万重为没再给“时温”打过电话,也没再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花园里转悠。但他开始长时间躲在花房里,最后甚至让工人搬张床进去,每晚就睡在里面。
小荷原本对时温那点愤愤不平里,掺杂点对万重为心疼。
洛水居里天气预报显示器设定两个地点,个是平洲,个是H大。
圣诞节前,H大场厚雪袭来,气温降至零下20度,新闻里滚动播报着这场难得遇极寒天气,画面上是白皑皑片。万重为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工作,定第二天机票,声招呼没打,八个小时后,站在时温公寓楼前。
至少吃两个鸡蛋,肉类话多吃些牛肉,要备好感冒冲剂,觉得不对就提前喝两包,尽量早点回家,太晚不安全,睡觉记得反锁门,不要去泡吧,陌生人给饮料和食品不要碰……
细碎嘱咐比老妈子还要细。
小荷脑袋里惊涛骇浪,还来不及惊讶于万重为何时又和时温联系上,就听见万重为用种她从未听过撒娇语气抱怨:“最近有听你话,没喝多少酒,但不知怎还是头疼,止不住,吃药也不管用。”
他说完停停,像是在听对方说什,然后便否认:“没有吹到风,出门坐车,哪里有吹风机会。”
“之前平叔帮叫针灸师,效果般,还老是让多做几个疗程,就是想骗钱。不上当,只让他来两次,就不用。你什时候回来呢?刮痧梳买好几个,他们都不会用,还是你手软,又软又热……”
忘记时温,开始新生活。
他试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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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小荷把这事告诉平叔,还问时温是不是原谅老板。平叔沉默很久,跟小荷说不要胡乱说话,这事就当不知道。
再到后来,小荷无意间听见万重为和平叔吵两句。也不算是吵,就是语气有些激动。
“他真给打过电话,是不是幻听自己不知道吗?”
平叔低声说几句。
万重为声音提高些:“手机坏,没法保存来电记录。会换手机,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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