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我们不是一类人,做不成朋友。你来投资,具体的事和合伙人谈就行了,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
时温穿上外套,走到门口,忽略了身后那道凝成实质的悲痛视线,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
欢迎会过后,时温按部就班工作。合伙人来过几次,旁敲侧击时温和投资人的关系,均被时温敷衍过去。自那之后时温没再见过万重为,想来也是,那人平常就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跑来M国盯着自己。况且那天时温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万重为是拉不下面子再来的。这样一想,时温悬着的一颗心渐渐落了地。
说真的,他还是怕万重为。怕他反悔,怕他发疯再做出什么事来。
后来项目正式立项,两个月没见的万重为出现在现场,时温也在。仪式结束之后是午餐,万重为远远看着时温,微笑着点点头,没靠近,甚至饭都没吃就走了。看人走了,时温便定下心来,和同事们一起轻松吃午餐。
说过话。时温只停了一瞬,没回话,快步向门口走去。经历了这么多事,他要是还信万重为,那真是傻到家了。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工作和生活,又要被这人毁了,他不甘心。
还没走到门口,合伙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眼疾手快扯住时温手臂,语气夸张做作:“阿温,你去哪里?一会儿还要给景先生讲解一下项目规划,你走了谁来讲?”
合伙人是个人精,虽然不知道万重为和时温之间有什么事,但看刚才那两人的表情,一定有故事。
就这一会儿工夫,万重为几步跟过来,又叫了一声阿温,也不管合伙人在不在场,径直说:“你别走,我马上就走。”
他距离时温一步之遥,眼神盯在时温脸上:“忘了和你说,我把姓氏改回来了。我现在跟我妈姓,景色的景,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的重为。”
席间几道特色汤很受欢迎,时温也盛了一碗
时温安静下来,垂首在听。
万重为在他侧后方,只能看见他小半张脸,鼻梁挺秀,眉眼清澈,美好地不应该存在于这污浊世间。
合伙人走远了。两人沉默了很久。
时温手里拿着外套,没有穿。琉璃色的大门就在跟前,两步就可以走出去。时温眼神定在镶满了金边的门框上,握紧了拳头。
“景先生,对你来说,很多事都是一时兴起,有或者没有,成或者不成,都无关痛痒。但对很多人来说不是这样的。你可以旁若无人,想怎样就怎样,话说得好听别人就要应和,不好听别人就要体谅。你这样的人,不知道别人怎么艰难地生活,也不在乎别人的苦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