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余光能瞥见紧挨着茶几那张折叠床,上面放着他昨天换下来衣服。万重为见他视线扫过来,立刻说:“脏。”
时温知道他意思,衣服脏,等他上班离开,万重为会拿去洗。
现在万重为恢复得怎样,时温其实很不确定。他试探过几次,得出个模糊结论。
万重为看起来和常人没什区别,但又在某些方面区别明显。比如他思维有时候很清晰,但逻辑理不顺,反应也很迟钝;能正确表达意思,但说不长句子;做饭洗衣服这种家务活做得很好,但有时候会在床上晾衣服;情绪很容易焦虑,bao躁,但只要时温表现出不高兴立刻就能收敛好。
怎说呢,非要明确表述话,就是现在万重为不是成年人万重为,是十岁左右万重为。
话。
“以后不开心别喝酒,回家发脾气就好。”
时温在阵浓郁食物香气中醒来。他敲敲脑袋,慢吞吞爬起来,半闭着眼走去卫生间洗漱,中间忽略从厨房探出头来脸殷勤万重为。
他已经很擅长忽略这个人存在。
万重为自从被景清扔在这里,已经个月。从最开始愤愤不平,到后来无可奈何,再到现在破罐子破摔,时温已经适应。
时温又想,就算是十岁左右万重为,估计也能耍得他团团转。
“要去上班,”时温背着包出门前,吓唬他,“你可以洗衣服,但是不准铺到床上晾。”
然后顿顿,又补充上句:“你床也不能晾。不然回来会生气。”
万重为回头看看自己那张可怜兮兮折叠床,点点头,脸上喜悦溢于言表:“知道。”
他直送时温到楼下,站在马路边上看着时温蹬着自行车
这个月,平洲那边连个消息都没有。打给景清,对方口声抱歉,说自己已经回伯明翰。又打给祁望和褚冉,他们刚开始还接电话,后来干脆电话都不接。
万重为时之间仿佛成块烫手山芋,被扔在他家里。要不是时温相信祁望人品,都要怀疑他们借机篡权。
行李箱里有药,时温定期让万重为吃,也会和他说话。其实就算想冷淡他,也很难做到。两个人在个屋檐下,万重为又是走哪儿跟到哪儿,不交流几乎不可能。
祁望在这个月内打过来笔钱,说是万重为生活费,还把些药和衣物寄过来。时温都收,他现在只希望万重为赶紧好起来赶紧滚蛋。
等他洗漱完出来,小茶几上已经摆好早餐。时温坐下埋头吃,万重为就坐他对面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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