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凑近,看到他膝盖上块猫爪子大小红印子,撇撇嘴,最终没说什,将油在手心里搓热,轻轻揉在那块红上。
万重为不动声色看着时温轻揉地给他涂药,面上风平浪静,内里已经山呼海啸。得寸进尺这种事他向来不齿,但每次都运用得比谁都炉火纯青。
“头有点晕,”他抹抹自己额头,自言自语,“如果晚上发烧话就麻烦。”
“怎?”
时温把这些话消化会儿,才闷闷地说:“谁担心你。”
“好,好,不用担心。”万重为轻声哄着。
时温推开他手,也没觉得用力,就听万重为“嘶”口凉气。
两个人目光同时落在万重为手背上,骨节破皮,泛着红。
“有点疼,”万重为小声说,“还有药吗?也用点?”
能这快回来?”
“哭也和你没关系。”
“行,行,”万重为连说两个行,“你就气死吧!”
“谁气死谁?这种垃圾人,你万把他打死,不是把自己赔进去吗?有那多办法解决问题,为什非要动手?”
“你读那多书,知不知道处理问题要因地制宜和因材施教啊!”万重忍不住怼句。
他吃宵夜前已经给时温涂药。时温也没扭捏,但只让他帮忙涂自己够不着肩背。剩下药就放在茶几上,万重为不是看不见,却端着小心问自己能不能涂。
这会儿看他这样假惺惺说话,时温气他卖乖,又担心他伤口真疼,口气提起来不上不下。
但到底还是帮他涂药。
手上涂完,时温顺嘴问句:“还有别地方受伤吗?”
万重为就等着他这句话,立刻说:“膝盖很疼。”然后坐下来挽裤腿。
时温突然安静,就那怔怔看着他。眼眶和鼻尖都是红,嘴巴动几下说不出话来。他不擅长跟人争辩,也不是不知道万重为说都对,可在那瞬间,他就是被突然而至种情绪淹没。
突然觉得很委屈。
万重为立刻放下碗筷,几步走过来,去拉时温手。时温甩开,他又不依不饶地来抓手,直到把人抓在自己掌心里。
“对不起,说话不好听,都是气。”万重为声音软下来,“看你全身都是伤,心里难受,不是故意要和你叫板。”
他又说:“买药回来就看到那人砸门,还说些恶心话,就很难控制自己。如果当时你还让用理智解决问题,真做不到。没憋死他就是最大理智。保证,以后不让你担心。但你也要保证,以后有事定要第时间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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