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浑身抖,噗地声吐出口血,终于睁开眼睛。
徐楚那张皱着眉写满嫌弃臭脸在眼前放大。
妈,这肯定是噩梦还没醒。
啪地闭上眼,往后倾倾身子。
“行,那脏东西吐出来,他没事。”
梁宴闯入房门,掐着脖子毫不留情道:
“沈子义,你怎不去死啊?你不是大仇得报吗,你怎还不去死啊?你要是死就不恨你,你去给母妃偿命,去给那些你害死过人偿命啊!沈子义,你死吧……你死就不恨你……”
雪又开始下,纷纷扰扰地下在开满红梅那天里。
捏着把短刀在手里把玩,看会院子里雪景,笑道:“没想到要死,才算是为自己活回啊。”
然后抬起手,用那刀把划破自己脖颈,倒在白皑皑雪里。
“太好!大人,大人你感觉还好吗?都天过去你都不醒,吓死,呜呜呜也不知道为什昨天陛下过来时候们都不能靠近你,白天他不见们才敢过来,大人你吓死哇呜呜。”
姜湘那丫头哭声又大又吵,嗓子吼那叫个中气十足。揉揉被她吵发蒙头,不情不愿睁开眼。
“好好,醒,别哭。”扯着嘴角冲姜湘笑笑,抹把嘴边黏腻东西,低头看,才发现自己吐得并不是想象中鲜血,而是团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东西。疑惑地皱下眉,问道:“这是什,鬼吐出来血都是这样吗?”
“鬼从来不会吐血,只有你会。”徐生朝冷哼声,环着手站在旁,鼻孔朝天对说道:“这是招魂在你体内留下至阴之物,吐出来就没事,别躺在地上卖可怜!”
“卖你……”二大爷!
梦境再次转移,这回到从来没见过场景。
幽暗黢黑长廊尽头,有抹烛火在黑暗中跳动,它不像所见过任何种蜡烛,它吹不灭、燃不尽,像颗勃勃跳动心脏,不断有千丝万缕细碎金光通过它流向身体。
那盏烛火前好似站着个人,看不清他脸,只能听到他熟悉声音,他语气里满是哀求,与十几载间见过他任何模样都不同。
他说:“沈子义,你为什不肯回来,求你,别留下个人,你回来吧,求你。”
伸出手想去触碰他,梦境却在下秒砰地破碎掉,那些痛苦、欢愉、仇恨、不舍记忆,如刀刃般割进心里,把五脏六腑搅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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