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地抬下唇角,端起那盏太后给倒茶,喝口,又把它狠狠地摔碎在地,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后娘娘,路走好。”
殿外侍女们听见茶盏碎裂响动走进来,眼看见倒在地上流着血太后,和坐在旁悠哉喝着茶。她们相互惊叫着“杀人!太后娘娘死!杀人!”脸惊恐地跑出去。
则坐在原地,仰着头去看宫墙角透出来半边太阳。
天气真好啊。
可惜……以后每天,都不会好。
来,连说句话都变得艰难。在她眼里看见哀求,听着她说道:
“小……小宴……他……本……本宫死,他就能好好当他皇上,外……外戚不……不能再利用本宫。大人,大人……本宫也不算是为自己死对吗?本宫……本宫也不是想害他对吗?本宫…………不是不爱他,不是……对吗……”
蹲下身,看着这个濒死流着泪女人,心肠最后软次。伸手盖住她眼,说道:“是。”
“您不是全为自己,外戚再也不能利用您威胁陛下,朝堂有臣看着您放心,臣会让陛下成为千古明君,会让他受百姓爱戴。梁宴……陛下恨臣也罢,怨臣也罢,臣都会兑现这个诺言。”
“娘娘。”感受到她眼角溢出泪,感受到她渐渐没声息。这两年被梁宴焐热心肠也随之慢慢冷下去,好像又回到十二年前那场雪里,冷彻骨,但这回却不是再为那些冤魂,而是为自己。
策马奔腾脸高兴赶回来见梁宴,冲进来时候就看见这幅景象。他母妃倒在地上没生气,而就保持着那样个冷漠无所谓姿态坐在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幕。甚至在梁宴进来时还抬手笑着冲他打个招呼。
梁宴发疯般把摁在墙上,满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他问:“是你吗?”
不是个被锯嘴葫芦,也从来不担无缘无故罪名,实话实说:“不是,你可以去问太后娘娘贴身侍女,那包毒药就是太后让她去买。”
“信。可是沈弃……”梁宴抬手掐上脖子,红肿眼里是只有能看明白决绝。“你为什不
得冷下心肠,得装作不在乎,得把恶毒假面再戴回去。
因为知道,那个捧着颗真心冲笑小梁宴,再也不会那对。
从此以后,就是新帝生死宿敌,是梗在梁宴心头血与仇。
这样也好。
反正本就是应该待在地狱里人,又何必贪图人间那点温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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