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掐着臣脖子,祝臣早登极乐吗。如今臣如您愿,殿下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赴死吗?”梁宴扼着手腕不肯松手,眼眸里跟样,都红成片。他句顿,语气哀恸又含着自嘲:“你是因为对你说话,才选择这决绝离开吗?是……逼死你?”
应该说是。
这简直是个劳永逸虚假答案,只要把这切都归咎到梁宴身上,就再也不用面对梁宴锲而不舍追问,也再也不用因为梁宴耗费心血那盏灯感到愧疚。
应该说是,这样才能彻底打消梁宴招魂念头,这样才能让他安安稳稳当他高高在上皇帝,而不是费尽心机拉回人间傻书生。
那恨他,应该说是……
可看着梁宴满身血,想起梦境外面那满地血符,想起日日夜夜用心头血浇灌铸成长命灯,想起暗道里那排连名字都念不全神仙,想起上元之夜看过最美烟花和彩灯,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连名字都没有,却往手里塞花瓣,说要利用他孩子。
阖上眼,把泪光和猩红都藏在眼下。
说:“不是,从来都不是因为你。”
自尽在冬日里原因只有条,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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