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主、不能动弹,狼狈地在亲朋好友不舍又怜悯目光里不堪离开人世。
那这还是吗?
都说最解你往往是你敌人,认为这话有点道理。毕竟梁宴有句话说很对,就是个十分狠心、狠心到连自己也不放过人。
最要命是,幼时经历和为官多年经验让还十分果断。旦决定做某样事,那就会立刻做出选择,并且不会改变。
所以看着那个流泪病人,当机立断作出选择。不能等到面目全非可怜又狼狈死去,不能那瘦骨嶙峋、没有尊严在梁宴面前,在亲友面前死去,命只能由自己做主,自己来动手。
。
原来经年纠葛,也抵不过句——生死难测。
……
在那之后两个月里,和梁宴难得都处于种谁也不想见谁状态,除朝堂上必要交流,和他私下里再也没有丝纠缠。
后来朝堂上事也不再亲力亲为,偶尔早朝也托病不去,手上事务开始点点交付给段久和信任*员,私下里也将这些年积攒钱财划分好,给沈谊留下最殷实份。
要挑个阳光明媚瑞雪丰年好日子,完整而有尊严离去。
很巧也很奇妙,就像是毕生功德在人生最后应验样,仿佛些没有缘由心灵感召,在下定决心自戕回到京中那天,梁宴就在府上等。
他坐在院中那棵被养死桃树下,倚着树干,像是已经睡着。
望着他,心想,老天这也算怜惜
章太医没有放弃医治,经常大江南北替拜访名医,老人家把身子骨,也不忍让他个人奔波,只能陪着他起去。医馆、药堂、深山里隐居医士,能拜访章太医都带着拜访个遍,结论都是统——药石无医。
在入冬那个月,和章太医拜访最后家医馆。那时身体每况愈下,晕厥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手抖连纸都拿不起来,头疼每夜难以入睡。医馆里病人很多,巧是,和章太医要离开时候,有个和相同病症人正被人抬进来放到医馆床榻上。
那人风疾比严重多,应当是已经到病入膏肓时候,整个人瘫痪在床,手脚都不能动,语气也已经浑浊,话都说不明白。
章太医怕看心里难过,拉着连忙走。走很远又回头看那个病人,看着他被人七手八脚地抬到床上,眼角不受控地流出抹泪,却连抬手替自己擦干都做不到。
原来以后会变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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