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可以这样说,曾经跨过生和死,跨过时间与仇恨,和梁宴重逢在死亡里。
和他在死亡里拥吻,如获新生。
你看,就说,有情人自不会分离。
山水不改,你终有重逢之日。
边喘边笑,笑着笑着眼底涌起阵水光,掩饰性地抱怨道:“都说定会再见,你走那急做什。”
“梁宴,这回可没有食言。”
梁宴手里孟婆汤倾斜而下,浇在地下盛开彼岸花里。
他弯起眉眼,如多年前初次相见。他回握住手,隔着将近十载生死不见时光里,对说道:
“沈子义,心悦你。”
带,有个总是插科打诨上树掏鸟蛋皮孩子,三天两头迟到,要拿着戒尺打他他就拽着衣带直撒娇。
这不,今天书都读到第二篇,这死孩子才急冲冲地从门里奔进来,进来就扯着衣带直嚷嚷:“大人!大人!”
“大什人,刘楚,是谁昨天可怜兮兮跟保证今日定按时到学!”
“不不不,不是大人,呀,这都不重要。无常大人让来告诉你,你等那个人在桥边出现!”胖乎乎孩子手舞足蹈地冲比划着,激动地唾沫横飞。“就是那个那个,大人你等十年,逢鬼就拿着画像给他看那位!正在孟婆桥呢,再不去孟婆婆就要给他喝汤!哎,大人,大人你等等啊,哎呦!”
小胖孩在身后摔跤,却顾不上管他,提着碍事衣摆直楞楞就往奈何桥跑。
随着他话笑起来:
“知道啊,所以直在等你。”
踮起脚,在无数鬼魂目光里,在赶来小胖孩瞪大瞳孔里,无所顾忌地吻上梁宴唇。
“你瞧,咱们不都等到吗。”
阴曹地府里只有象征着死亡彼岸花,沿着奈何桥开路,诡异又美丽。
奈何桥头,个打扮富贵人正端着碗汤,在孟婆极力推销下正要往嘴里灌。
“等下!”冲那龙袍还穿在身上人喊道:“等下,梁宴!”
拿着孟婆汤人……不,现在应该是鬼某位手顿,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
跑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跑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手腕。
手上穿着红豆红绳摇晃,沾层薄汗,与那人腕上红绳靠在起,相得益彰地融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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